自己的巅峰,或许才更加理解曾经那么多的逃马。
骨骼在嘶鸣,血液滚烫,魏白感觉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在躁动,带着所有,拼命地运动着。
生死的界限开始清晰,魏白看不见,但是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如此反应。
‘你们是不是也曾感受过?’不禁想起以往的几多比赛,它们是否也有过这般感觉。
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天赋如何好的魏白,在此时此刻才发觉,原来曾经的自己,一直是在与其它的逃马们同它们的生死竞速。
而今,他也在这一行列,只是可惜,他的身边已经再没有一匹马可以和自己一起。
嘴角轻微扬起——这种孤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两百米线!凯旋门赏的赛道上,一匹赛驹领先了十三个马身,他仍在实现超越,超越极限,突破自我,朦胧影!这匹在三岁年难求一胜的赛驹,在两年后,向着世界宣告着他的绝对实力,无数名驹汇集,他同样是主宰!一百米!”
“十四个马身,切割机还在奋力追赶,女王道来到第三,请假和原子核竞争激烈,还在相抗,但是,华夏的二岁马王,华夏的始皇赏春秋连霸马,还剩五十米的距离!”
“朦胧影!朦胧影!毫无悬念的胜利要到来了!十五个马身率先冲线,逃马的皇帝,赛道的主宰!朦胧影!”
魏白喘着粗气渐渐缓下速度,莫卡齐的眼角涌出泪水,他甚至被胯下的赛驹所感动,用手不断地抚摸着魏白的鬃毛。
他知道,这或许是他这一生中所能策骑的最好的赛驹了。
凯旋门赏的历史,也终被他与这匹赛驹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满场的观众用着全力呐喊着名为“朦胧影”的名讳,而解说间中也满是华夏的马迷们尽情地宣泄着发自内心底的喜悦。
在时隔十数年后,华夏再次迎来一匹可以被世界冠以世代之名的赛驹。
解说带着哭腔,继续大声地嘶吼着,他的情绪来到了一个极点,让他难以自控。
“朦胧影!他既是二岁马未来锦标的王,也是皐月赏的一名差;他是优骏的失意者,是始皇秋的垫脚石,是失去一切的孤独的影...”
“然,始皇赏春大差,西安两千米杯大差,凯旋门赏大差!三个大差,告诉世人,逃马也做得世界马王!”
“多想让千里云山和无声铃鹿看到啊,这匹它们的后辈,它们所喜爱的后辈,携着它们的意志与终之一生的热爱,如今已经是g1五连胜、重赏六连胜、g1七胜的世界第一...”
泪水肆意地夺眶而出,洒在解说身前的桌子上,打湿了纸卷资料。
“秋意渐浓,捕捉不到超越时间的影!即便春风冬雪,即便盛夏晚秋,他依旧着他的传奇!”
“从未明白过阳光斜照的意义,原来是影子永在身前...”
“诸君,欢迎来到影的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