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直道完成冲刺,即便是坡道也足以全速越过。
但是感受着背后人的状态,有些燥热的天气与那沉重的撞击,让鞍上的陈莫奢至今没能缓过神来。
魏白的眼睛眯起,有一滴汗水恰好沿着魏白脸庞的棱角滑落,顺着额前蜿蜒的流星滑落,一路上闪耀着下澈的日光。
就像是在魏白的额头,真真地闪烁了一条龙的游动。
于是因出透了的汗水而暗淡的皮毛下,涌动起了汹涌的血液,将魏白全身的能量带动而起。
“技能短兵相接发动...”
金黄色的光芒包裹住了暗淡的皮毛,就好似还没有奔行此前的一千六百米一般。
魏白的脚下一顿,再度张开,就已经是如要飞腾而起一般,只是一晃眼,便超越了身边的万户挚翊与千里山河。
前方已经在没有一匹马了,剩下的八百米,就是他与自己的比赛了。
汗水彻底落下,余下的,是目光灼灼的月在天驷。
“月在天驷已经赶至先头,月在天驷已经赶至先头,已经实现并排!已经实现并排!月在天驷已经实现并排!月在天驷超过去了!我的天啊!在这个位置便选择了加速么,月在天驷在距离终点八百米的距离便选择了加速啊!”
后方的马群开始提速,前方的那匹马冲刺的势头太猛,让他们无法再安心地沉住气。
马蹄声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朝着位于最前方的那匹马追去。
重重地吐息着,体内的体力毫无保留地宣泄而出,魏白这一世还从未有如此感觉。
就像是一匹平凡无奇的赛驹,即便拼尽自己的一切,也未必能取得这场比赛的胜利。
背上的陈莫奢双手死死地抓住缰绳,但又因无力而导致缰绳稍长,沿着魏白的脖子垂落。
眯起的眼睛里,胯下赛驹的脸将视野填满。
那张满是汗水,但也满是坚定与决心的脸...
这场比赛,他浑浑噩噩,但也大体能够感知整体的进程,胯下的赛驹正在拼尽一切地冲向终点。
咬着牙想要支起身体去推动魏白,但是旋转的视线和无力的身躯又将他的努力无情粉碎。
伏在马的背上,陈莫奢这一生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悲伤与自责。
这一刻,他成为了彻彻底底的累赘,无论是任意一个角度来看,他都是那样的不被需要。
想要自嘲地笑,但脸边的狂风呼啸吹过,让那弧度如何也勾不起来。
眼前似乎被遮上了一层雾气。
那是他的泪珠,含着愧疚与不甘。
‘我该信任你的...’
‘对不起...’
‘天驷...’
“月在天驷目前位于先头,月在天驷目前位于先头,月在天驷还想加速么,但是后方的赛驹已经赶上来了,徽府之守已经逼近万户挚翊,但是外侧的暴食更快,内侧的奉祀,内侧的奉祀,终于要展现德比血脉的荣光了么,还是雨上晴天?德比血脉的延续,将在今日展开碰撞!”
“书里明安紧跟着雨上晴天脱出弯道,六百米的距离,雨上晴天已经来到五六位置,后方是书里明安,但是暴食和黄金书生,即便是如此快的节奏也能展现出这样凌厉的末脚,但是!但是!前方的月在天驷已经五个马身领先率先越过四百米线,奉祀位于第二,徽府之守还有余力!”
“但是!月在天驷!月在天驷在干什么!月在天驷在干什么!!”
“月在天驷还在尝试加速,月在天驷还在尝试加速,但是加速效果好像并不良好,后方的奉祀已经追上来了!是二岁马王!是二岁马王!暴食大外一气,黄金书生不甘示弱!”
“徽府之守后劲有些不足,后方的雨上晴天已经来到第四,书里明安就在身后,反倒是徽府之守已经落于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