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势已经进入不变动的状态了么,即将进入最终弯道,五百米左右的直道,就在最终弯道的后方,位于领放位置的,依旧是月在天驷,领放的战术么,这还是月在天驷首次的展现,将取得何样的表现呢?”
“技能赌徒发动...”
“技能保持体力发动...”
金黄色的光芒夹杂着蓝色的光芒在魏白的体表闪烁而起,让魏白立刻通过衔铁反应给了陈莫奢他的想法。
即将步入最终弯道的启始,魏白的速度突然有了一个提升。
英里的赛程本就对于魏白而言相对较短,更何况赌徒的发动并没有消耗体力,使得魏白现在的体力依旧十分充沛——完全支撑的起往后的全部冲刺。
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起,带动着观众席的惊呼声。
若是以往,有一匹赛驹在最终弯道的位置便开始进行冲刺,观众及解说必然会认定骑师或是赛驹至少有一个已经脱离了理智或是控制,但是,当这件事情发生在了月在天驷身上时,又显得如此合理。
况且,52年的贝蒙园锦标,美国的三冠马王已经向观众们展示了一个奇迹。
这本就是一个强大到极致的时代,强大到让人们对于赛马的认知脱离了从此的所有以往。
“月在天驷开始加速了,月在天驷的速度突然提了上来,已经甩开龙王三个马身、四个马身,这就是月在天驷,再次见到了这令人难以置信的跑法,后方的马群开始逐渐提速,不能任由月在天驷如此拉开距离!”
东京竞马场的雨声虽大,但抵不住观众席的呐喊声更盛,黑压压的伞,诉说着对这场大雨的不满。
至少,此时此刻,极少有观众会对这场雨抱有好的印象。
模糊的大屏,满是湿意的空气,沉闷的呼吸,种种因素,都让人们对这场大雨产生了不满的情绪。
好似这样的一场雨,并不具备任何意义...
除非,纯粹的“破坏”,也是一种意义的话...
......
手机的屏幕上落了几滴雨点,让男人再次紧了紧雨衣,尤其是头顶雨披自带的帽子,总会在行走间,被头发带到后面去。
小跑着跑到了墓地的边缘,将手中装着水的带子装给了正休息的人们。
小小的立式伞,也只能保护一座小小的墓碑,以及还没有装好的墓碑下的空洞。
蹲下身子,用身体挡住了成幕的大雨,男人的目光暗含着痛苦,瞅了眼那边闪烁着火光的火化馆。
那是他的友人,那是场上比赛的赛驹的厩务员。
“打扰一下,请问你是在看安田纪念的比赛么?”
一旁的一名工人一口气喝干了瓶中的水,随后有些好奇地凑了过来,看向了男人手机中正播放的内容。
“是啊...”轻声说着,男人迟疑了一下,随后说道,“这座墓的主人,曾是大树快车的厩务员。”
“大树快车?”
那男人因这话一下子怔住,随后有些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再次强调:“大树快车!?”
点了点头,男人的内心多少有了点欣慰,随后又因为屏幕中月在天驷突然的加速而紧张了起来。
本场比赛夺冠的最大热门,无论是在短途赛事中已经取得荣誉地龙王抑或是在香港称霸英里赛事的金枪六十,都难以撼动的一番人气。
天空的大雨还在下,似乎在轻颂着什么,让男人原本还悲伤着的神色平静了许多。
火化馆的火光也小了,看样子,其中的一切也即将被焚烧成一抔尘土。
‘如果人会有灵魂的话就好了,这个时间段,他也能站在我的身后,看完这最后一场比赛了啊...’
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男人的眼眶逐渐泛红,但又没有泪意,显得有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