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雨幕,将闸门从脖子的正前方,延伸到了闸车的顶。
魏白的目光沉凝,稍微歪着头,调整着呼吸。
横山典弘扶了下头顶的白色帽子,随后将手抵在了胸前,感受着自己此刻的心跳。
大雨瓢泼,但是心脏的跳动声是如此有力,让横山典弘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隔壁的武丰也顶着采珠走进了闸箱,在看到横山典弘的动作时,也不禁笑了起来。
笑声在大雨里还是冒出了头,于是让横山典弘侧过头来看,恰好对上武丰的笑容。
“抱歉抱歉,只是觉得,以你的比赛场次和经验,应当是不会有这样的行为的。”
武丰的声音,让横山典弘摇了摇头。
“今天的比赛,不一样的。”
抚摸着胯下的赛驹,横山典弘的神色十分严肃,让武丰一时间也不知该回什么,于是看向了尾花栗毛的赛驹。
大雨淋湿了赛驹的脸,没有浇灭赛驹眼中的斗志火焰。
那几欲溢出眼眶的气势,让武丰难免想到了大震撼。
“真是,可怕啊...”
何泽尧抚着金枪六十的脖子,这场安田纪念对于他而言,同样意义深远。
金枪六十的驯马师吕健威并不赞同前来参加这场将会云集众多强驹的比赛,而何泽尧则是坚定的主战派。
金枪六十在香港地区英里赛事中的出色发挥已经让它赢得了足够的荣誉,而日复一日地停留在香港内进行赛事,于何泽尧而言,无疑是某种程度上对金枪六十的浪费。
只是...
望着闸车外的大雨,何泽尧眸光稍沉。
方才吕健威还问他有关是否退赛的意见,被他果断否决。
日本的马匹亮相及其它安排本就更加费力,且最后的直道三百米上斜更会加剧赛驹的体力消耗,如今的极端天气无疑会加大赛驹的负荷,这对于金枪六十而言,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
‘虽说因为大雨,亮相简化了不少...’一边预判着比赛的展开,一边暗自思忖,何泽尧稍稍叹了口气。
如果这场比赛的结局不尽如人意,或许金枪六十于英里的传说,也只得留在香港而难以扬名世界了...
“砰!”留给骑师们思考以及赛驹们调整的时间不多,闸门大开的声音便立刻传出,拉响了安田纪念的开幕。
十匹赛驹不过瞬息间,便立刻脱闸而出,大雨之中,一场旷世之战,拉开了序幕。
“技能二级逆时针发动...”
“技能一匹狼发动...”
“技能专注发动...”
耳畔的声音,技能的发动,魏白的出闸依旧完美,稳定地进入了前方队列。
陈莫奢的骑乘同样没有因为大雨而受到任何的影响,推动着魏白寻找自己的位置。
或许是内道的场地过于泥泞,出闸后的赛驹们也没有急着朝着内道靠拢,反而维持了一段时间的原本位置,随后才在稍微靠外的草地上收拢。
“好的,比赛开始!十匹赛驹出闸状况良好,目前,位于先头位置的,是来自华夏的无败三冠赛驹月在天驷!月在天驷,由于本场比赛并没有擅用逃切战术的赛驹,月在天驷位于先头,没有选择太过靠近于内道的泥泞部分,而外道的龙王大概一个半马身的落后,跟随在月在天驷身后。”
“米斯克正位于月在天驷的身后,内道位置的玉炫彩,还有更后方一点的大树快车,反倒是武丰骑师与采珠,位于马群中段位置。”
“马群的距离拉开的并不短,在因大雨而赛道狭窄的情况下变得有些过长,后方的礼貌差距月在天驷足有将近十个马身之差,而香港的英里马王金枪六十,选位很是稳健,稳稳地靠在米斯克的外侧位置。”
“前方集团的趋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