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也有人端起茶杯,往里面放了极快冰块,在这种炎热的天气当中,实在是最好的消暑物品。
“张先生简直是对咱们的大材小用,写一部戏曲能够治国吗?”
其中一人不屑的把一本翻开的《说岳全传》推到一边。
“只能娱乐皇上而已,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另一人喝了一口冰凉的茶水,美滋滋的气愤道。
“你这可就说错了,现在天气炎热,哪有冻死骨,张先生是想要咱们干出一场,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另有一人接口说道。
“要不是为了一点阿堵之物,想要养家糊口,真以为我想要来这里不成,看来咱们是时候联名上书,让皇上知道知道咱们的抱负了。”
一名中年文士,忽然一拍桌子,振振有词的说道。
仿佛他这能言出法随,让皇上信了他的邪。
然而此话一出。
所有人就又是立刻闭嘴。
因言获罪在如今虽然被皇上给废止了,可也不是能够随便胡说八道的。
联名上书?
想的挺美,要是能够做到的话,他们也不会坐在这里喝茶了。
如今的大明,那个地方的官员不是缺口很大,随便在那个县上任一任知县,或者县丞也好。
不用几年,就能够发家致富。
还不需要去沾染商人的一身臭习气。
可惜的就是,皇上宁愿用一些老实巴交的老农,或者干脆就是他们看不上眼的商人去做官。
都不用他们这些饱读诗书的人。
如之奈何。
“王与胤,你不会真被张鹤鸣给忽悠了吧。”
所有人都在长吁短叹的时候,忽然就见到角落里一个中年人,正在埋头书写着东西。
看样子已经悄悄的写了不少了。
王与胤,字永锡,一字百斯,王之垣孙,父亲王象干是也是曾经的兵部尚书,可惜就在今年,年纪已经八十高寿的人,已经没了。
家中没了顶梁柱,他也就不得不出来找门路,好延续自己的家声。
“我觉得,咱们还是踏踏实实的做点事情最好。”
王与胤头也不抬的说道。
按照习惯,今年应该是丁忧在家,可时不待我啊。
若不是还能够遇到和自己父亲关系不错的老朋友张鹤鸣看中,他那有机会进朝做官,虽然官职只是九品的报刊编撰。
可那也是一个很大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