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的身体又很瘦,轻而易举的就被鳞爪拖了进去,饶是绘梨衣事先有所察觉也无济于事。
绘梨衣快步上前,双目中金光大绽,一只玉手勐地挥下。
一道领域迅速张开,一道宛若死神镰刀般的神谕降下,直直噼向排水渠的深沟中。
只听在地底深处传出一道野兽受伤般的嘶吼,而后在绘梨衣恐怖的一招之下,大地从地底深处开始膨胀,街道层层裂开,小半个公园的建筑都出现了裂痕,路边的一处消防栓没有承受住这种压力,彭的一声炸裂,匹练的水柱冲天而起。
一个圆球状的东西在地面膨胀裂开的同时滚落到路边的沟壑里,那时幽灵的脑袋,上面清晰可见他的惊恐和错愕的表情。
可以说幽灵直到死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受到这种袭击。
幽灵脑袋以下的部分不翼而飞,应该是被刚刚那双鳞爪的主人直接扭掉了。
场面一度非常血腥,昏暗的路灯下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怕不是要直接吓的暴毙。
绘梨衣后退半步,躲过从天而降的水幕,有些嫌弃甩了甩裙摆。
她最喜欢的巫女服的裙摆在被打湿上水渍后又粘上了污垢,脏了一大块。
小姑娘有些不开心,她本来想以这种最漂亮的状态去见大怪兽,可现在领路的人没了,衣服还脏了。
想到这里,绘梨衣又皱了皱眉头。
她提前半步察觉到了排水渠中潜藏的危机,可出手速度还是慢了半步。
绘梨衣对自己的攻击力有信心,在她的随手一挥之下,下面那个家伙绝对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又能怎么样呢?那个只剩下一个脑袋的家伙又不会活过来,更不能开口告诉她大怪兽在哪里了。
而且这四周的环境被她破坏成这样……要说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假的。
绘梨衣是对一些规定很澹薄,但并非不懂事。她知道,自己大概是惹了祸,所以……
需要万能的老哥出场了。
虽然不想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这一场翘家行动,但绘梨衣知道,自己必须要这么做了。
小姑娘叹了口气,不情愿的从怀中口袋掏出了手机。
“我的乖女孩,你为什么叹气?”
苍老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一道身影随即出现,那是一个穿着和服的老人。
老人的脸绘梨衣并不陌生,橘政宗,或者说是赫尔左格,从前的蛇岐八家大家长,如今的丧家之犬。
在一切的阴谋被揭露在阳光之下,玩弄阴谋的人都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我的乖女孩,你还是那么的美丽,不,比起过去,你似乎更能吸引我了。”
橘政宗似乎和从前一样,若是不知情的人或许还以为他是那个过去一言一行皆能影响东京乃至整个日本的蛇岐八家大家长。
只见他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抽出一个黑色的木槌。
刷!
!
赫尔左格错愕的向后倒下,更准确的说,是他的视角在不断旋转倒下,而他的身体还在保持这站立的状态。
绘梨衣面无表情的收回手,像是捏死了一个蚂蚁一样毫无波澜。
不,善良的绘梨衣甚至连蚂蚁都不忍心杀掉,但面对死侍这种怪物则是例外。
显然,面前这个老人也是例外,因为大怪兽曾经对绘梨衣说过,见到这张脸或者这个黑色梆子的瞬间不要犹豫,直接出手。
对于谢辰的话,绘梨衣一向尊崇。
或许赫尔左格也没想到,过去那个被当作兵器的小姑娘,居然会如此杀伐果断,二话不说直接出杀招。
速度甚至快到让赫尔左格的身体和大脑没有做出反应便直接分离。
赫尔左格的脑袋落地,发出冬冬的声响,在地上弹跳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