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只想远远绕开而已。
不过这地方人待久了也不舒服。
空气中的炁无时无刻不在化作寒冰与烈火,于无形之中继续延续着主人的意志在抗衡。或许待一时能感受到天下第一与天下第三争斗时的那股深奥至理。
可时间久了,身子也受不了。
容易疯。
所以人迹罕至。
此时此刻成为了俩好哥们偷懒的去处。
一坛酒,一把天知道罗成在哪弄来的炒豆子。
没碗。
没关系,哥们直接抱着坛子喝。
一大口酒下肚,往嘴里丢了几个豆子嚼的咯吱作响,罗成说道:
“听说了没?”
“什么?”
“后日,会有罪人前来祭旗。”
刚打算喝酒的秦琼愣住了,眼里全是疑惑与奇怪:
“祭旗?”
“嗯。”
“……何人?犯了什么错?”
“不知道。”
把手里那一把炒豆分了半把给秦琼,罗成微微摇头:
“不过想来……应该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吧。不然也不至于专门拉过来斩首。”
一口酒下肚,捡着豆子丢了几颗,秦琼皱眉想了想,说道:
“从咱俩跟了将军到现在……这是第一次吧?”
“可不。”
“……会不会不吉利?”
“啊?”
这下轮到罗成惊了。
一脸惊讶的看着同袍兄弟:
“你还信这个?”
“呃……”
“打卢明月的时候,他手下那几个妖言惑众的妖僧和邪道,你砍的比谁都快……怎么现在开始信这个了?”
罗成是真的没想到秦琼竟然会弄出来个“不吉利”的说法。
阵前祭旗,那是激发勇武血气的鼓舞人心之举。
怎么可能不吉利?
秦琼也有些尴尬。
心说和道长搁一起,还真容易脑子出问题……
于是笑着摇头:
“说笑而已……那谁来监斩?不会是陛下亲临吧?”
“嗤……”
瞬间,罗成一声嗤笑。
但马上觉得不对,赶紧摇头:
“咳咳。鼻子不舒服。”
秦琼也没吭声。
有些事,职责归职责,可心里怎么想的,那是个人的想法。
装作没看到就行。
不然,道长早就可以当反贼了。
回忆着那一晚靠在自己肩头喊了半个晚上二哥的道人……他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晚的酒和朋友……
真不赖。
“……我觉得应该是越王会来。嘿,叔宝,倒不是我说错话啊。你说……那越王见过血么?我刚才听将军说,这次的祭旗规模可不小,将军都这么说了,那最少得一二十颗脑袋吧?越王可别在吓尿裤子了。”
“嘘。”
见他越说越没边,秦琼赶紧把酒递给了他。
闭嘴吧你。
接着又往嘴里丢了几颗豆子后,想了想,问道:
“补给运完了没”
“还没,估计得忙到晚上了。”
“你这坛酒,就是弟妹托他们送来的吧?”
“嘿嘿”
看着憨笑的罗成,秦琼眼里闪过了一丝思索。
又喝了几口酒后,忽然问了一句:
“士信,你这几日可听到了河东那边有什么消息?”
“河东?”
罗成一愣,看着秦琼的眼神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