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此生再难登仙。”
费景庭心中感动,抓住符芸昭的双手:“芸昭,你不生气?”
“生气!”
“实在是欠张乐瑶太多,我去提亲又没真想着娶张乐瑶过门,不过是帮她脱离张家……”
“那你就没想过真的娶了张乐瑶?”
费景庭沉吟不语。
“我生气了!”
费景庭心中哀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原本以为只怕要费上好一番功夫去哄符芸昭了,哪里想到,气哼哼、凶巴巴的符芸昭,转眼便过来脱费景庭的衣服。
“哎?哎?你这是做什么?”
符芸昭手上不停,说道:“原本只是我的,分了两个还不够,还要再分一个……凭什么?好东西我还没享用够呢!”
啧,这脑回路真是神奇!
费景庭心中腹诽,知道符芸昭这回是真生气了,便只能由着她的性子胡闹。这一胡闹便折腾到了晚间,不但了费景庭,就算是符芸昭也没了力气。
发泄过后,符芸昭心中的闷气撒了不少,伏在费景庭的胸口静静的躺着。好半晌才言语道:“我是妻,她是妾。”
“嗯,咱们都拜过天地了,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也不想天天见到她,你另外找地方安置。”
“好。”这个倒是简单。
符芸昭突然起身,恶狠狠道:“还有,你陪了她一次,便要陪我两次。”
费景庭都快疯了,这事儿也要争?隔三差五的自然是情趣十足,要是惯常如此,就算身子不疲只怕精神也疲了。
明知道符芸昭说得是气话,费景庭只能顺着答应下来:“好好好,都依着你。”
哼哼两声,符芸昭说道:“那明日就动身,咱们先去天师府,再去湘西。”
“不是,你也要跟着去?”
“不行吗?”
“讲道理啊,我去提亲,你去做什么?”
符芸昭眨眨眼道:“我去给夫君下聘啊。”
行吧,事到如今,符芸昭没跟自己闹崩已经是幸事,费景庭哪里还有别的指望?
转过天来,符芸昭醒来后便开始收拾,装束一如昨日,不过褡裢被她从费景庭那里要了过来,里头鼓鼓囊囊,塞满了各色瓶瓶罐罐。腰间也缠了九节鞭,还带上了本想留在家中摸鱼的小白蛇。
看这架势哪里是去下聘?分明是去下战书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在路上多多劝说了。
时间急切,费景庭便没选坐船,而是去火车站买了两张南下的火车票。
津浦铁路自津门始,一直到金陵浦口,费景庭打算到了金陵再乘船去九江,由九江南下,去往鹰潭天师府。
津门是始发站,三等票、二等票需要提前买,头等票却无需如此。这年头百姓出行,大多选三等票。
以津门到沧州为例,三等座一块五毛五,二等座三块,头等座就厉害了,八块大洋!
从津门到浦口,全程要四天四夜,俩人加起来一百五十多块大洋,这票价可比坐船贵多了。
费景庭不差钱,当即就买了两张票。这头出了头等票,那头就有列车上的服务员过来要帮着俩人搬运行礼。听闻俩人什么行礼都没带,那服务员惊奇了一番,便引着二人先行进站台,上了头等车厢。
要说这头等车厢确实不一般,内里装潢明亮,过道铺着地毯,每个隔间两张软铺,尽头有化妆间、有厕所。
服务员又给俩人打了两藤条壶的热水,放下之后又递过来一张菜单,说头等票饱含了餐费,可以凭票去餐车随意点餐,也可以让列车上的服务员送过来。
服务如此到位,也难怪票价如此昂贵了。
虽说不是头一回坐火车,可符芸昭依旧好奇的紧。这会儿也忘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