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维新以来,日本取缔了阴阳师,于是作为正统阴阳师的传人,土御门家失了正统阴阳师的种种特权,转而开始组建土御门神道教。
虽说土御门家在大势面前没落了,可却统合了各方同样没落的阴阳师,就比如一直散落在濑户内海左近的芦屋家。芦屋家在平安时代,可是与安倍家齐名的阴阳师家族。
土御门家的长老人老成精,盘坐在榻榻米上说道:“守正失陷在了华夏,我们土御门失去了最强大的战力。这一男一女不能小觑,我看不如联络芦屋家,同是阴阳师,总要守望相助。”
作为安倍晴明传承者的土御门家,自然瞧不起斗败了的芦屋家。和屋内哄乱声一片,有年轻人便道:“土御门只不过失去了主家,分家人枝繁叶茂,会阴阳师术法,能用式神的不下三十人,这些人组织起来压过去,就算是神明也会避之不及吧?”
“懦夫!那一男一女说不定就是芦屋家的阴阳师!”
“别再吵了,禁地又勾阵镇守,那么强大的式神都败了,你们去了又如何?”长老吼道。
和屋略略安静了一下,随即有人嘟囔道:“说不定那两个家伙用秘法绕开了勾阵……或许直接攻击了役小角神像。”
有人附和道:“还没与敌人交过手,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说,不如派人去试探试探。”
“正是,我去试探!”
“算我一个!”
土御门家的长老见压服不住,便只能赞同下来。两名青年从院落里奔将出来,各自收拾了法器,朝着神马山便奔了过去。
神马山的溶洞之中,蚀刻在溶洞石壁上的聚炁法阵将钟乳石根部逸散的灵机榨取出来,费景庭又将备好的聚炁玉牌拿将出来,充分吸纳充裕的灵机。
十来块玉牌吸纳满了,费景庭与张乐瑶便只能尽情吐纳。不过修行半日,费景庭便察觉到下丹田气海充盈的不像话,那奇经八脉的窍穴略略耸动,似乎只要一冲便破。
费景庭却无暇去冲破窍穴,此时还是尽数吸纳灵机为好,待将此处灵机榨干,回头再行冲关破脉。
此间灵机不知积存了多少年,更不知源头何在,两人尽情吐纳,其浓郁却不减分毫。
便在此时,费景庭的左手隐隐生出变故。掌心那烙印渐渐明亮起来,费景庭冥冥中听到一声喜悦的叹息声,跟着左掌生出无边吸力,有如鲸吞一般将那灵机抽取了过来。
不过须臾间,溶洞内的灵机便稀薄了几分。
张乐瑶兀自在自行修炼,没察觉其中变故,费景庭却停下修行,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左掌。
那烙印是穿越时那面古铜镜在左掌上烙印下的,从此识海里多了个系统。左掌如此变故,显然是系统出手了。
费景庭皱着眉头,径直默念道:“系统,不告而取是为贼。”
系统不答话,抽取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沟通无果,费景庭情知这系统是不会搭理自己了,于是加紧修行起来。不论系统目的何在,总归自己修为更进一步,将来生出什么变故也好应对。
又过了一会儿,费景庭隐约感知到溶洞口两团气机正快速靠近。不用琢磨,一准是看护土御门秘藏的家伙。
费景庭略一琢磨,挥手间三十余猖兵被放了出来。
“看住洞口,敢闯进来的格杀勿论!”
言将嘶吼一声领命,三十余猖兵在各自小旗带领下,操着刀枪棍棒,排着三列纵队,朝着洞穴外便扑了过去。
张乐瑶此时睁眼问道:“可是有人来了?”
“不过是一些虾兵蟹将,不用理会,你安心修炼就好。”
张乐瑶便点头,继续闭眼修行。她从未沐浴在如此浓郁的灵机中,吐纳间灵机入肺腑,不但汇聚于丹田之内生出新生真气,那灵机游走间更是滋养了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