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攻?咱们应该称势杀出去,野战之中,番人定然不是咱们对手。
鳌拜道,不知番人有多少兵马,有没有埋伏。
穆图道,西边平原,一目了然,不攻北边,也可以攻西边。
鳌拜大怒,我是主将,还是你是主将?
穆图只好不言。
接着番人过了一段时间后又来攻,每次都被荷兰火枪兵打退,其他人都干看着。
但番人每过半个,或一个时辰来攻下,被打就退。
转眼间,天慢慢黑了下来。
此时鳌拜下令在南北挖坑,其实是防止等会明军溃败往南北逃。
等天色微黑后,鳌拜回到营帐,召集了心腹们。
心腹们磨拳擦脚,一个个表情激动,似乎也感觉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硕讬也强烈感觉到暴风雨来前的安静。
“今天晚上,番人会来袭营。”鳌拜开口道:“以火光为号”
众人一脸激动,看向鳌拜。
“我已经准备了白布,到时命咱们的兄弟,将白布包扎于左臂。”鳌拜又道。
众人纷纷点头。
索真道:“主子,那荷兰兵守在最前,怕不好办?”
“没事,我会召来荷兰主将,穆图他们,直接在营中斩杀。”
“突不律会带人袭杀荷兰火枪兵。”
“硕讬贝勒。”鳌拜这时转向硕讬。
“你说。”硕讬激动道。
“到时你带你的人去东面,东南山上会有番人下来,若有本营的人阻拦,你们杀之。”
硕讬果然点头,没问题。
果然,番人在山里是埋伏着人的。
这鳌拜真是好算计,到时西面东南,都是番人冲营,营中必然大乱,他再先杀了穆图等向着明军的军官们,整个营中就没什么抵抗。
终于能获得自由了吗?硕讬想到这里,不禁暗暗激动。
“过了今天,咱们就是龙归大海,自由自在,从此,再也不受明人的欺辱和压迫。”鳌拜此时厉声道:“诸位,大金万岁。”
“大金万岁。”众人激动的大喊。
不多时,天色已经完全变黑,但营中到处点着篝火,把整个大营点的通亮,鳌拜对下面说,这是要防止敌人夜间袭营。
大概到了晚上现代时间七点左右,鳌拜突然召集诸将开会。
很快,荷兰四个指挥官,千总穆图,千总蒙古人木默,另有几个穆图木默手下的把总,共十一人来到营中。
鳌拜这营帐也是临时搭的,不是很大,一下子挤进这么多人,很是拥挤。
突不律等鳌拜的心腹们都挤在他们身后。
“鳌拜,这么晚召我们何事?”穆图不满的道。
鳌拜阴着脸看着他,这穆图当年就是他手下一个奴才,天天对他低眉顺眼,像条狗一样,自从到了大员,就开始拼命为明军做事,每战都身先士卒,多次立下大功,目前已升任千总,地位仅在他之下,对他也越来越不恭敬。
鳌拜双眼微闭,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来,一吐胸中的郁闷。
他缓缓道:“当年,你阿玛求我,带你出征,并投入了我镶黄旗下。”
穆图脸色微变,眼神开始躲闪,但往事重提,只会让他恼羞成怒。
“义州一战,你忠心护我,我被炮震晕后,差点身死,是你拼着命带我离开。”
穆图脸色涨的通红,不由道:“往事不要再提,咱们现在,都是丁大人的部下。”
“丁老鼠杀我族人,辱我兄弟,你还叫他丁大人。”索真大怒,差点要跳起来骂。
他原本站在木默身后,这下跳出来,几乎要冲到穆图身前,表情非常愤怒。
“滚”穆图用力把他一推,噔噔噔,索真退到鳌拜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