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已经没有几个人能为自己分担一下了,而刘宏自己不善于这方面,张任一解释,刘宏顿时大悟。
“豫州方向的来敌可以走的路线无非是走新郑、阳城直逼轩辕关,只需要在阳城有人镇守,跟轩辕关互为犄角,则极难攻破;至于豫州的另外一个方向,跟荆襄来敌几乎一样,走广成关、伊阙关、大谷关……”
张任眼中看到梁县以南,一个地名“鲁阳”,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两个字很重要。
“梁县、广成关很重要,对方一定会经过鲁阳而来!”
“一定会经过鲁阳?”刘宏很惊奇张任的口气,刚才这小子讲其他路线都是几个地名一起,但是这一路,他只说了一个地名,鲁阳,刘宏多看了几眼鲁阳,心里默默记下来了。
“是!”张任口气加重,自己敢肯定,这一定是对方重兵的地方。
“还有函谷关和武关要防御好,这里可能是荆州另外一路的方向,当然重中之重就是南阳郡郡治所宛城。”
刘宏点了点头,这已经很明显了,仔细的记住了张任说的这些路线和地址。
刘宏看了看地图,想了一会儿,心里有了计较,“为你们建造定远保障关的建筑师和他的团队能借朕一用么?”
“当然可以,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臣之所有盖陛下赏赐,臣立刻派人送他们来京听陛下差使!”张任一拱手。
“好!”
当天下午,张任带着张虎还有几个护卫离开京城,出发去幽州的涿县,护卫们带着一千斤镔铁分头行动,以张任部位中心,分散开了,以幽州涿县为目标。
雒阳出来,过巩县,渡过五社渡,进入李城就是河内郡,河内郡有很多世家大族,张任不愿意和很多世家大族混在一起,毕竟这是刘宏的忌讳,张任很清楚,现在自己不是外戚系,也不是宦官系,自己只是天子的嫡系,孤臣,孤臣者,天子最忌讳的就是跟世家搅在一起。
李城,说是城,更像一个镇,一头到另一头只有一条马路,这里隶属于温县,温县最有名的就是跟一个人搭上,狼骑营的首领吕布,嗯,后面被封为温侯的吕布,这温县后来就是吕布的封地。
“大兄,这大哥哥的马真好,没看错的话是一匹上等好马!”
张任都不用回头就知道后面有两个男孩,一个十二岁左右,一个六、七岁左右,这话出自于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口中,张任好奇的看了看两个孩子,当然自己也就是十六岁,但张任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小孩子,他知道那个六、七岁的男孩,说的就是自己的马,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的马匹的优劣。
但张任还是回头看了看这两个孩子,一个十二岁的男孩,身高体大,异于常人,眼中更多的是睿智和朴实,另外一个孩子的相对瘦弱,长了一双奇特的眼睛,这双眼睛张任经常在草原上见过,而且很熟悉,凶狠、狡诈而强悍,不是草原上最强的,却是草原上最恐怖的眼睛。
张任心里一动,下马在路边买下两串冰糖葫芦后,来到两个孩子面前,递给两个新朋友,“小朋友多大了?”张任问那个小一点的孩子。
“八岁了!”小一点的孩子咬了一口冰糖葫芦说道。
“要说‘谢谢大哥哥’!”大的孩子对着小的说道,然后转身对着张任说道:“谢谢大哥哥!”
张任有点失望,居然不是自己想找的,岁数不对,不过,就算找到了,一个孩子,自己下得了手吗?张任摸了摸两人,笑了笑,“两位小兄弟,以后再继续请你们吃冰糖葫芦,再见!”
“再见大哥哥!”
张任刚骑马出了李城城门,小一点的孩子对大一点的说:“这哥哥真好!”
大一点的孩子对小一点的孩子说:“嗯,仲达,以后要懂礼貌!还有,不能说谎,你明明六岁,怎么能说八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