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脸探究的神色。
骆老大上前麻溜的打开其中一个包裹说道:“王爷,请过目!”
看到包裹里的庐山真面目以后,勒姑比王爷不由大惊失色,倒吸了一口凉气——
奶奶的熊,眼前都是冷森森散发着煞气的冷兵器,都是他非常熟悉匈奴人惯于使唤的青铜直背弯刀、短剑、铜棒头等,还特么有少见的大杀器流星锤和狼牙棒,上面还残留着暗红色早已干涸的血污。
勒姑比王爷的脸色急剧从盛夏转为严冬,他声嘶力竭如同一头龇牙咆哮的草原狼:“这些都是来自河南的缴获?”
(这里所说的河南,是指黄河以南匈奴人占据的地方。)
“是的!”
骆老大不卑不亢惜字如金。
“货主是谁?”
“安西军。”
“想干啥?”
“换马,可用的战马,其它一概免谈。”
“做梦!”
勒姑比王爷怒发冲冠一口回绝。
“王爷圣明,小的孟浪了,不该碰触您的底线。按规矩来,货物全部留下,陇西马帮分文不取,只要王爷高抬贵手放人就行。”
骆老大倒也舍得,权当这一次买卖赔光了而已。
又不是没赔过,这样的买卖,十次赚一次就够了。
勒姑比王爷沉默了,就像一头被困笼中的猛虎,在客房里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
骆老大在一边悄然站立,面沉似水不动如山。
就在骆老大快要老僧入定的时候,冷不丁耳边传来勒姑比王爷一声低沉的叱问:“要换多少?”
“一千起步,多多益善。”
紧接着骆老大又补充道:“听说安西军最近还更换了一批新装备,因为供给充足来不及消耗,储备的军粮也快要发霉了……”
勒姑比王爷恶狠狠地望着骆老大说道:“你特么胆真肥,不怕老子剁了你的狗头?”
骆老大耸耸肩一摊双手说道:“富贵险中求,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世道,你不搏一把哪来的富贵!”
勒姑比王爷好像不认识骆老大一样,重新审视了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立马换了一副艳阳天笑脸:“年纪轻轻好胆色,算你小子狠,沟子夹紧,等老子回话!”
骆老大的真诚都特么写在脸上:“王爷,您确定不再看看另一款货物?”
老狐狸满脸疑惑:“不都是南蛮子的缴获吗,还有啥看头?”
骆老大笑而不语,勒姑比王爷就是长颈鹿现在也感觉到其中另有玄机。
“你先别打开,让我猜猜看。”
老狐狸歪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玩起了深沉。
刚才心急让眼前这小子摆了一道,说啥也要扳回来呀!
沉思良久,老狐狸心里豁然开朗,看向骆老大的目光也变得火辣辣就像三伏天的太阳:“小子,如果是这东西,本王的确小瞧你了。”
说着话,老狐狸比划出一个挥动马刀的架势,压抑着内心的悸动,将骆老大脸上最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收进眼帘。
“王爷圣明!”
骆老大无奈的摇摇头,麻溜上前打开麻布包裹。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眼前的一幕依然让老狐狸感到血压升高,小心脏‘扑腾!扑腾!’狂跳不止——
制式兵器,汉军特有的制式兵器——直刀、青铜戈、精钢矛,妥妥碾压草原狼的神兵利器。
老巴郎不顾形象的扑上前,如同草原狼摁住了猎物,死也不会松手。
由于冶炼制造工艺的落后,草原部族的兵器整体落后汉军何止一个级别。
两军对垒,草原儿郎最怕与南蛮子近战厮杀,那可是赤果果单方面的屠杀。
因为家伙什不行,在汉军面前,巴郎子手里几乎没有可以抵挡他们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