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傅松没有阻止她,看着她一笔一划地写着借条,突然有些感慨道:“我还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我经常在后面偷偷地看你写字,我经常想,你怎么连写字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戴靓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心头猛然一跳,连忙又低下头,装作继续写借条,可刚写了两个字,她就写不下去了——大脑居然断片了。
此时,她脑海里还在回忆着刚才他的那个眼神,没有一丝淫邪,也没有一丝霸道,清澈得让人一眼就能望到底,温柔得犹如一捧泉水,让她怦然心动。
奇怪,他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一张小小的借条,加上抬头、日期和落款,一共不到三十个字,戴靓感觉自己写了很长时间,放下笔后,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将借条推到傅松面前,道:“你看看。”
傅松拿起借条,看都没看,对折起来,装进衬衫胸前的口袋里,“我信得过你。”
戴靓张了张嘴,问道:“一百万呢,你就不怕我在借条上跟你玩文字游戏?”
傅松笑道:“你会那么傻吗?”
戴靓轻轻地摇头:“这不是傻不傻的问题,而是做人的问题。虽然你很坏,可如果连你都骗,我会良心不安的。”
傅松哈哈一笑:“我是个真小人,坏都写在脸上,坏在明处,坏得光明正大。”
戴靓愤懑道:“你这是破罐子破摔了是吧?做个好人不好吗?”
傅松不置可否地笑笑,把桌上的钱推到她面前,道:“你点点。”
戴靓不客气地拉开包裹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沓百元大钞。
傅松道:“一沓一百张一万块钱,一共一百沓,我刚才没数过,你要是不放心尽管数数。”
戴靓自言自语道:“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一沓摞一沓,恐怕要赶上我的身高了。”
傅松被她的话勾起了兴趣:“要不试一试?”
戴靓翻了个白眼,拉上拉链,“你想试自己试,恕不奉陪!”
傅松见她艰难地拎着一袋子钱往外走,笑道:“就这么走了?”
戴靓停下脚步,嘴角微撇,用嘲讽的语气道:“想通了?我这人说话算话,随时都可以陪你睡觉,不过你得先去洗个澡。”
傅松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摇摇头道:“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想走,有点不好吧。”
“谢谢!”戴靓真诚地说道。
傅松苦笑道:“唉,你这人真不经逗。晚上有时间没,我请你吃饭。”
“好。”戴靓回答得毫不拖泥带水。
“六点半,就在这家饭店,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