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停吧,看来是达海胜了。”
两个小孩赶紧分开。
一个得意洋洋,另一个垂头丧气,但是兀自不服。
“你这打的哪门子拳头?浑如街头泼皮无赖。”
另一个小孩不高兴了。
“叔叔说过,不管什么招式,能打赢了就是好招式。”
听着两个小孩拌嘴,大人们哄堂而笑。
郑芝龙对那个输了的小孩教导道:“沙场之上,只论生死。除此之外,无所不用其极。你的底子不错,但是太过于拘泥,因此才吃了亏。”
少年愣住,反复思量,若有感悟。
“施琅记住了。”
左梦庚当中而坐,看了一场小辈们的较量,心态颇为奇怪。
看看乖巧站在父亲身旁的郑成功,再看看幼虎出笼的施琅,心想这两位此生此世应当是不会结仇了。
天草时贞也是少年,在一旁看到热血沸腾。
“殿下,我可以跟着他们学武吗?”
他的武艺很厉害。
毕竟是将他当成领袖培养的,因此东瀛武士教给他的,都是最上乘的剑术。
加上他身材高大,在东瀛人的搏斗厮杀中着实占了不少便宜。
但是讨论对于搏击术研究最深奥、最科学的,自然还是夏国。
天草时贞在这边见识了许多新奇的理论,许多厉害的高手,着实学习到了许多东西。
“你要学武的话,明儿个去军中吧。他们都还是孩子,不能让你学到什么。”
得到了左梦庚的允许,天草时贞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就去。
外面一个武官快步入内,脸色很不好看。
“殿下,三日前在巨鹿贾庄一带,发生了一场大战。我们的人看到不少明军的残兵败将四散溃逃,听到说卢象升卢兵宪没于军阵当中了。”
左梦庚的脸色当场一黑,甚至捏碎了茶杯。
“可查清楚了?”
武官如实相告。
“那附近清军云集,咱们的人无法靠近。审问明军的逃兵,确实是卢兵宪的麾下。”
左梦庚的心里其实有些相信了。
如今京畿地地面上,军队就那么几支,旗号绝对不会弄错。
能够出现在巨鹿一带的明军,必然只有卢象升。
高起潜所部可就在德州对面的沧州,军方一直都有汇报,高起潜根本就没有动过地方。
多尔衮的大军始终都游弋在附近,高起潜根本不敢离开坚城,生怕野外遇到清军。
也只有卢象升那个对于战阵之道心中没有概念的,才敢当着清军的面野外行军了。
可是一想到卢象升依旧如同原来的历史一样可惜地战死,左梦庚的心情就糟糕透顶。
“洪承畴干什么吃的?不是都告诉他接应卢象升了吗?居然还走到了这一步。”
周围的人见他怒火滔天,全都打起了小心,不复之前的欢乐。
左梦庚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打搅了大家都兴致。
“你们自行玩乐吧,我去忙军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