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说道。
「A队跟着我最黑向前推进,B队跟着卡卡罗特负责输出火力,保护A队侧翼,C队跟着我殿后策应,小心异种偷我们屁股,听我命令行动。」
一片「收到」的回应声中,夹着我最黑的插嘴。「一般来说不是兄弟们跟我上吗?」
泉水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道。
「闭嘴,我是狗官,GKD!」
「.....淦!「
被这家伙抢先了一步,我最黑几乎把到了嘴边的那句「狗官」给憋了回去,骂骂咧咧地走去了前面。
不过虽然嘴上抱怨着,但考虑到泉水老兄每次都很靠谱,他还是顺从地听了指挥,招呼着小队员摆开阵型向前推进。
感知系当先锋。
倒也没毛病。
......
地铁站内的实际情况比外面看上去更加糟糕。毕竟在水里泡了一个半世纪,而西洲市本身又是异种的乐园,这儿藏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很正常。
事实上,西洲湖的湖水将这一带淹没并非是一瞬间完成的事情,而是反反复复好倒灌了好几次,才最终导致了四新区一带地下设施的全面沦陷。从那些遗弃的衣物、睡袋和生活用品不难看出,两个世纪前是有幸存者在这座天然的庇护所中停留过一段时间。
他们用笼子捕捉老鼠和其他小动物,用腐烂的木板和生活垃圾培育蘑菇,在地铁站中躲避呼啸的风雪和随着风雪一同飘落的放射尘,面对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绝望祈祷。
那些人显然不是100号避难所的居民,而是朝着北方大裂谷迁徙的幸存者们—由于废土纪元和废土都是后来才被定义的概念,那时候的人们还不能称之为废土客。
或许他们还曾经期待过。
躲在100号避难所中的同胞们会看在他们可怜的份上将大门打开,收留缺衣少食的他们。
但很显然。
他们的期待最终还是落空了。
他们并不是被选中去未来的那一批人。
直到100号避难所最终成为历史尘埃的一部分,那座紧闭的大门也没有打开过..
一次也没有。
靴底踏在湿哒哒的水泥地上发出粘稠的声音,就像徘徊在废弃墓园中亡灵的低语。
我最黑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挪动着枪口,仔细检查着废弃站台的每一个角落。
天花板的水滴时不时地落在地面,或者落在他的头盔和肩上,带给他毛骨悚然的冰凉。
尤其是阴影中时不时传来咯吱的声响,更让他不自觉地绷紧了本就紧张的神经。
即便晃动的电筒灯光将这片区域几乎照成了白昼,然而仍旧难免会有光芒照不到的地方藏着未知的威胁。
电筒的光芒不经意间扫到了一只翻倒的自动售货机,一滩腐烂的水草上泛起了彩色的油光,立刻引起了我最黑的注意。
「有情况!」
他抬起右手握成拳头,示意紧随其后的队友们停下,接着架起步枪小心地走近了两步。
就在我最黑正打算瞧瞧那是什么玩意儿的时候,瞬间和那犹如鬼面一般的彩色花纹打了个照面。
那虫子目不转睛地和他对视着。
密密麻麻的眼睛在它的脸上挤成了一团,缓缓张开的裂口中露出了一圈圈细碎的短牙。
接着,它揭开了背后圆弧形的甲壳,薄如纸片
的羽翼发出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嘁嘁嘁-「
「谢特!」
被吓了一跳的我最黑,几乎是本能地扣下了扳机。
在一阵突突突的枪焰闪烁中,那只篮球大小的甲虫身中十数枪,瞬间被射成了一滩墨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