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狗子果然信不过!这厮真是狗胆包天,竟敢与张位联手对付我。日后若擒了他,不将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下酒吃了,我郭嘉谅就把名字倒过来!”
郭嘉谅双目尽赤,浑身上下散发出森寒的气息,口中不住恶毒地咒骂道。
张位会出兵北上,完全在郭嘉谅的意料之中。
实际上,郭嘉谅也是有意以宣布叛逆的方法来激张位军北上进攻。
郭嘉谅虽然狂妄自大,但不至于当真认为自己能够凭借精锐杀到利州。
在铁锁关这道雄关在短时间内无法逾越的情况下,只有将张位军挑衅北上,才能凭借精锐无比的威力将其一举击溃。
然而,杨错会如此果断地出兵,却大大出乎郭嘉谅的预想。
郭嘉谅认为,杨错一方面要防备吐蕃那与日俱增的巨大威胁,另一面还需要时间来消化这段时间的战果,故而不大可能真的向自己动手。
而且,只要能够先将张位击灭,纵然日后杨错能够腾出手对梁州用兵,自己也不需惧他。
另外,当日朝廷的态度也给了他一定的幻想。
别忘了,是元载给的敕书,让张任接任山南西道节度使。
目前朝廷对此事的态度似乎不明朗,被认为是有可以操作的空间。
然而无情的事实,却将郭嘉谅心中的期冀击得粉碎。
“主公,该怎样把两路敌军击退?”孟起打断郭嘉谅的怒骂,询问起对策来。
“只要他们胆敢踏上梁州的土地,我麾下精锐就让他们有来无回!”郭嘉谅将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做响,目射寒光。
山南西道的兵马已经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经过与剑南的两次大战,又因为部分精锐被划归到了山南东道来瑱的麾下。
仅凭如今山南嬴弱的步卒根本不可能是精锐的对手,郭嘉谅对麾下那万余精锐有着绝对的信心。
“主公,梁州地势开阔,但是其他地区山路崎岖,我担心敌军可能会借着曲折的山路进犯!还有水路,也必须要提防。”刘展不像郭嘉谅那样自信满满,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梁州诸郡境内是一个盆地,重要的州治都在河上,而一些重镇恰恰也是建在这些河道周遭不远处。
如洋州,就坐落在汉水之旁。
如果敌军以搭乘船只,由长江入汉水。而后一路北上便可非常轻松地抵达洋州。
以前山南拥有实力强大的水军,自然不必担心外敌从水路入侵。
当时甚至可以依托水军来抵抗敌军从陆路的进攻。
但现在情况却完全不同了,崔宁已将山南水军的落日余晖彻底抹杀。
郭嘉谅虽然接收了七万多的山南军,但水军的实力却等于零,根本无法来自水路的进犯。
“水军再厉害,也不能攻城吧!”郭嘉谅不以为意地冷嗤道,“只要他们胆敢上岸,谁能逃得了我精锐的冲锋!”
“主公说的是,但如此一来,就必须准确把握敌军的动向……”
刘展不辩驳郭嘉谅的话,反而顺势建议道,“我有一个提议,还请主公参考。我军可于几条主要河道的要冲处设置烽火台,一旦察觉敌军有意沿河进犯,便可及时示警。”
“恩……”
郭嘉谅略一思索,点了点头,“此事就交于你筹办!此外,命细作抓紧时间给我搜集杨错、张位军的情报!”
“是!”
“大哥,杨错恐怕已经攻入凤州,要不要出兵迎战?”郭涔不无疑虑地请示道。
凤州地域极广,同时与杨错麾下陇右道的秦州、成州二州接壤。
“敌情仍未明了,出什么战?”郭嘉谅摆了摆手,没好气地回道。
“不出战,恐怕会丢掉不少土地啊!”郭涔犹自不甘地说道。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