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部唐军会合。所以,他不可能还停留于此。”
“以张忠志的两万重骑,居然没能击溃杨错,实在太无法令人置信了!”李元遇将手中大刀插入身旁土中,语带一股怨气地说道。
“张忠志定是没有尽力,这家伙太不可靠!”周子俊一拍大腿,怒气说道。
“尽力是尽力了,不过是没有尽力到底罢了!”史朝义轻轻摇头,“撤下来的张忠志重骑,绝对不足一万五千骑兵,甚至还要更少。折损了这么多人,我们不能说张忠志没有尽力,大概他是见伤亡太大,不愿再死拼下去了!”
“当年安禄山就特别想要得到李光弼,果然是真的远见啊。杨错到朔方才多久,他的陇右军和朔方军居然能这么坚韧,真是太可怕了。”
史朝义开始有些后悔,不该专注在杨错这一路,而是应该放在李光弼那一路。李光弼虽然可怕,但他麾下的兵马却不是主力,不像杨错麾下的兵马容易对付。
周子俊与李元遇对视了一眼,出奇地没有多说什么。
半个时辰后,斥候飞马来报——如史朝义所猜测地一般,唐军已经撤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了遍地死尸。
借着浓烟和夜幕的掩护,杨错率军一路向西南撤退。
在途中,杨错向许崇俊询问了张忠志重骑的详细情况。
问出来的结果让人感觉心中沉甸甸的,张忠志南下的大军总数是三万骑兵,而突袭唐军却只用了两万骑兵,另有一万骑的去向连许崇俊不不知道。
很显然,史朝义和张忠志是另有诡计安排。
与郝玭、杨武旭等人商议后,杨错一连放出两只信鸽,分别传书于李泌、哥舒曜和仆固怀恩这两路大军。
时过二更,月亮移过了中天,逐渐西斜。
在这本该是夜阑人静的时候,史朝义的帅帐中却是出奇的人头涌涌,除了叛军的众多大将之外,帐内还有史朝义邀来的张忠志、王武俊等将领。
“只要能再拖住杨错小半个时辰,此战定能叫他有来无回。”周子俊以拳击掌,恨声说道。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有意无意地轻瞥了张忠志一眼。
王武俊、张南容等将领脸上迅速浮现起一丝恼怒之色,转头瞪向周子俊。
“此战我用兵有误,以至耽误了陛下的大计!”张忠志从坐垫上长身而起,向史朝义曲身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请陛下降罪!”
张忠志的这一举动,大大地出乎了帐内众人的意料之外,随即而起的反应也是各异。
叛军将领见张忠志主动承认作战目的未能达成的责任,倒也不便再说什么;而张忠志麾下将领则更多的感到憋屈……
“张公快快请起!”史朝义起身来到张忠志跟前,亲自将其扶起,真诚地说道,“张公远涉汝州为朕解困,朕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怪罪?”
“多谢陛下!”张忠志直起身后,激动地说道。
“说起来,杨错用兵之能可称天下罕有。近年来他纵横西陲,几乎未逢一败,威名震动天下。就是朕也曾于其手中吃过不少亏,否则这次也不至劳张公南下助师了!”史朝义轻叹一声,感慨地说道。
“陛下说得不错,杨错的治军、临机应变及决断之能确实厉害得令人后怕。”
张忠志似心有余悸地叹道,“今日之战,显然他先前并未察觉出陛下的计策,及我军南下之事。在突遭我两万骑军奔袭的境况下。他居然能在最短时间内令骑、步军分离,以步军正面迎战,以骑军两翼威慑。如此胆魄决断,我是平生仅见。”
“而与我骑军交锋的唐军步卒战力也是坚韧无比。陛下当时没有看到,面对我两万骑军的围攻,那些卒高呼‘不动如山’,个个悍不畏死,着实令人动颜……”
史朝义点点头,轻叹道:“这也有郭子仪和李光弼的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