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克放下手中的信件后,他继续翻看送来的档案报告,虽然法兰茨没有在信件中阐明异变的原因,但附加的厚重档案里也记载了纳凯巢都世界发生异变的过程。
“一群自称秘蛇盘教的圣言者?是一群巫师?还是一群狂热的信徒?”
低语的声音响起,阿克看到档案里描绘的彩色图画,这明显是法兰茨这名总督让人刻画的,里面记载的细节很详细,大部分字体都是帝国标准的哥特式文字,可其中一些隐晦的字体就连阿克都无法明白蕴意。
“
.
...
”...
在阿克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责问法兰茨敷衍自己,而是陷入沉思中,这些文字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群善于玩弄伎俩的把戏,这群人往往都喜欢给自己按上神秘的面纱。
群星间何其之大,在帝国还没统治银河的时候,无数古老种族遗留下来的文献资料是无法估量的,那怕是帝国也没法完全统计,由于这些文献资料中无法获取有用的价值,也分析不出其中蕴含的意味。
但总会有一些自称预言者的人痴迷这些文字,这些狂热的人甚至都演变成愚昧无知的信徒,并且身体和心灵都发生了某种异变,他们脸上长出瘆人的脓包,体内的基因链被改写,皮肤仿佛被腐化般,这群狂热的人还喊着污秽不堪的口号。
好在帝国及时制止了这种愚蠢的行为,这种脱离帝国真理的文献是亵渎的,因此帝国为此下达了一些禁令,大部分文献都被焚毁,只有少部分被翻译出来的文献能有保留,当然,这些文献记载都是没有意义的,里面的警语与知识在帝国看来是可笑的。
“法兰茨,这就是你们畏惧的理由吗...”
阿克的双眼闪过一丝光芒,那是金色瞳孔在转动,其不朽之眼在散发淡淡的金色光圈,在其注视下,他看到文字上被囚禁的虚影,它们如同被封印在这些字体中,这些虚影在窃窃低语,它们想要蛊惑看到真相的人。
“将死之人得到救赎?将死之人沐浴重生?汝是带着真理降临人世?”
最引起阿克注意的不是文献,也不是这些被囚禁在文字中的虚影,而是档案内刻画的祭祀,一群带着诡异骨制头盔的老者,他们围在一个祭台旁,上面躺着一名身躯高大的巨人,这名巨人裸露着身体,任由这群老者们在其身上刻印下复杂怪异的图腾印记。
“怎么可能?这是荷鲁斯战帅?”
熟悉的脸孔让阿克第一时间说出自己内心的猜想,也可以说是疑惑,他不明白荷鲁斯战帅为什么会被法兰茨画出,按理说,一名总督是不可能越过阶层和没得到准许就让人刻画战帅的样貌,更别提是如此的亵渎污秽画像。
“不,这不是法兰茨让人刻画的,是我的眼睛...”
自言自语的声音在这间密室内响起,下一秒,阿克闭上自己的双眼,在睁开的瞬间,他眼前的画像又变成了一副再普通不过的画像,这次里面刻画的没有荷鲁斯战帅,只有身披斗篷的老者们跪拜在地。
这是何等诡异的现象,阿克不知道,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双眼有些刺痛,其眼睛深处金色瞳孔的回轮不再闪烁,他无法再次看到之前画像中的战帅,即便他超负荷运转自己的双眼,可他眼前的画像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是无法窥视吗?还是有意在隔离自己?这种刺痛感不应该会出现...”
显然阿克无法理解这种诡异的力量,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眼睛的刺痛,要知道这双金色的眼睛是不会毁坏的,就算超负荷运转也只是让他精神变得虚弱,而这双眼睛根本不会有任何不适的现象。
可之前仅仅观看画像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已经能感受到不朽之眼传来的刺痛。
“看来法兰茨不是故意隐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