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而古典风格的庭院式,幽雅且静谧无声。
这座庭院也可以称为花园,没有天花乱坠的奢侈装饰品以及特殊建筑。
干净整洁、尘埃不染。
其中央大型喷泉溅射出水花滋润着周围花瓣与那些生机勃勃的植物们。
犹如天府之园,一切都是那么凝静自然。
当月沐的泽辉降下,整个庭院花园便笼罩在这股祥和的气氛之中。
这是一幅画、这是一幅幽美舒心的画作。
顺着视线。
一名衣着较为简洁的巨人站在庭院之中,那时而闪烁时而映射的瓷砖光洁无暇甚至刻画出这名巨人那满是伤痕的面孔。
标准黑发、深邃瞳孔、以及额头那数枚银钉与两枚金钉的军团印记格外瞩目。
他正是第十三大连大连长西蒙尼也是第601远征舰队的首席最高阶统帅指挥官。
相比大部分马库拉格真正子嗣,西蒙尼那肤泽较为干枯且没有任何正常红润。
就像是一具仅剩灵魂的躯壳,那肉眼可见萎缩仿佛正在侵蚀这名大连长生命余辉。
行尸走肉?
不,冢中枯骨。
西蒙尼站在庭院原地,他抬头注视那月沐光辉,闭上双眼的瞬间感受这静谧。
“没人会理解,正如没人会相信一个异端...”有些叹息声。
“我们是前行者,我们是暴徒,我们甚至是所有人眼里的屠夫机器。”
这座庭院回荡着这名大连长那呢喃自语。
“叫醒一个人或许很容易,但要让一个人接受那如妄想。我自己试图幻想过,可每一次幻想的最终结局从未尽人意,因为我知道,那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罢了。”
犹如是在倾诉,犹如是在自我杞人忧天。
“希翼?不,我们都是残暴的独裁者,帝国的建立是初始。”西蒙尼仿佛在讽刺,那睁开双眼的刹那间闪过一丝不觉波动。
当他身后那闷沉脚步声传来。
只见一道披甲身影赫然现身。
“故事的开始往往都没有结局,那些凡人可以寄托希望,而我们被他们不断塑造只为成为所谓希翼之光,抛开那些誓言与伟业,我们还剩什么呢,普修斯...”
大连长西蒙尼转身注视那道出现的身影。
两人间隔不到数米之间的距离。
“凡人与世俗同行,战士亦可独断亦可专行,西蒙尼大人,你已是他们的凡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沙哑声。
现身的阿克·普修斯平静地低语说道。
“一柄利刃,无论它如何锋利如何坚不可摧,只要它的主人失去资格,那它或许不该存在于世,谨记铭心,无可怜其。”
“这是军团信条典册,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劝阻我吗,普修斯...”大连长西蒙尼脸上露出一副无法捉摸的表情,不过这副表情看起来更像是无奈以及力不从心。
“那群所谓权位者已经走了吗?”
大连长西蒙尼摇了摇头,他转移两人之间的话题。
“即便我不接见他们,我也知道那群所谓泰拉权势使者们对我是何等的愤懑。谣言已经无法阻止,随波逐流是大势所趋,普修斯,你会如他们一样追随大势吗?还是与你的信仰一样,不为所动。”
面对自己大连长的注视,阿克·普修斯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同样静静地注视那张脸,那张饱受风霜满是伤痕的脸。
两人之间气氛变得静谧无声。
直到阿克·普修斯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我无需逐流,至阳则为光,升起那一刻,它注定是光彩夺目,西蒙尼大人,舰队我会代你开赴,以一名手足一名骑士一名手下的誓言为证,蔷枯终会花开,死去的灵魂亦可救赎,只要他肯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