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满桂打着哈欠,拖着疲惫的身躯,缓步向前走着,双目微红,眼角还挂着些许泪珠,此时的他,困极了。
“老满, 你这是什么德性,不就是后半夜率部放些火箭,吵扰吵扰建虏,怎么感觉想逛了一夜的窑子,无精打采的,哈哈……”
赵率教那带着调侃的语气,叫满桂瞪眼看去, 骂道:“你个狗日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老子领着麾下骑卒, 顶着寒风,袭扰建虏的时候,你他娘的睡着美梦,有他娘的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老子,哈…啊……”
瞅着骂骂咧咧的满桂,最后打了个哈欠,赵率教忍不住大笑起来,瞅着满桂这般模样,还别说,心里莫名觉得痛快。
“你他娘的自己点儿背,抽到后半夜的签,怪谁。”赵率教笑着说道:“老子不跟你扯淡了, 这差事还没办, 等老子回来再骂你, 哈哈……”
“直娘贼的!”
瞅着嘚瑟的赵率教,头也不回的走了, 满桂怒目圆睁的骂着, 但很快就被阵阵倦意搞的没了心情。
自崇祯皇帝叫军机处前指这边,定了这袭扰建虏之事后,汇聚在汉儿庄前线的明军各部,麾下那帮骑兵,可算是得了个‘好差事’。
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歇袭扰建虏营寨,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到白天,老大哥的关怀使命必达。
都跑到老大哥家里想反客为主了,这火箭不能少,冷箭也要有,不时再夹杂几封有料的书信,总之宗旨只有一个,叫想称兄道弟的奴才兼小弟,感受到老大哥的热情。
“还真是奇了,朕的这个狗奴才,到底是怎么想的。”
崇祯皇帝叉腰而立, 看着孙承宗他们,眉头微挑道:“这都两天时间了, 大明麾下骑卒, 都这般袭扰着他们,愣是一次出兵行动都没有,这狗奴才到底是想干什么?”
对崇祯皇帝来说,当前所处的这种战局,还真不免叫他心里直犯嘀咕,纵使自己分化建虏内部团结的谋划,没有起到相应的效果,或者起到了一些作用,那建虏上下也不该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皇太极这个狗奴才,该不会是在憋什么大招吧?
对自己的这个对手,崇祯皇帝从来没有过任何轻视之意,能一步步走到今日之地位,成为建虏八旗的共主,不管是胆略方面,还是能力方面,都是值得重视的。
在战略上要藐视对手,但战术上要重视对手。
“……”
孙承宗、王恰、李邦华几人,神情各异的站着,心里也在暗暗的揣摩着,建虏都遭受大明这般袭扰了,为何却没有任何的动静,这不符合建虏的脾性啊。
“眼下转运的各类军需,情况怎么样了?”
崇祯皇帝看向王恰,皱眉说道:“这狗奴才不对劲儿,不像他先前的风格,莫不会是在谋划夜袭我大明之事吧?”
这两军交战之际,一时的胜负,不代表着最终的战局,想要赢下最终胜利,就必须保持应有的警惕。
以少胜多的战绩,不是没有过,对崇祯皇帝来讲,这次跟进犯大明的建虏一战,他是必须要打赢的。
考虑到皇太极死去的阿玛,也就是努尔哈赤,有几分赌徒的偏执,站在遗传的角度,也保不齐皇太极也会有这一特性。
先前跟建虏交手的那几战,能取得一场场胜利,除了出战的那些将士,敢跟建虏交战以外,还有就是震天雷、火炮、袋装颗粒火药等一类加持。
王恰走上前拱手道:“回陛下,第一批转运的震天雷、火药、袋装颗粒火药等,已于今日全部移交到天雄军麾下。
第二批、第三批起运的各类军需,则分别在蓟州、通州那边,想运到前线一带,还需一些时日。
不过靠着现有补充的军需,倘若建虏真敢来犯,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