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然…朕坐的这个皇位,就交由我大明群贤轮流来坐?”崇祯皇帝面露微笑,看着李标、韩爌说道:“李卿啊,朕觉得你这般出于公心,为我大明社稷虑,不坐这个皇位来辅政,真的是亏了。”
“陛下!臣万没有这等想法啊!”
李标跪倒在地上, 行跪拜之礼,情绪激动的说道:“陛下说这等气话,分明是想置臣于不忠不孝……”
“够了!”
崇祯皇帝冷冷道:“身为大明的内阁大臣,不想着多为社稷做实事,不想着怎么去为朕分忧,却一门心思放到袁案上。
朕倒是想问问你们,朕何时重用厂卫了?
难道抓欺君罔上的奸臣, 就是重用厂卫了?!
难道杀内廷治下的家贼硕鼠,就是重用厂卫了?!
是不是朕做任何事情,只要不去听朝中大臣之言,不按照你们的意思来办,那就是无道昏君了?
袁崇焕犯下什么罪行,朕说的不对,锦衣卫说的也不对,非要你们说才对。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朕干脆退出朝政,身居内廷,也学学皇祖父他老人家,把一应事宜悉数交给你们来办,来做, 可好?”
韩爌、李标这些内阁大臣,一个个都露出惶恐难安的神情,他们没有想到,天子会这般直白的讲这些话。
“臣等惶恐!”
听着这样的答复, 崇祯皇帝眉头紧蹙,大明为何上下摆烂, 不就是文官群体的势力过于庞大。
他们背后支持的士绅、读书人群体,想牢牢把控着自身利益,不叫盘剥的那些财富,以各种名目缴纳赋税吗?
“是不是除了惶恐,你们就不会说别的了?”
崇祯皇帝抓起眼前的奏疏,看向韩爌他们几人,说道:“除了韩卿的票拟意见,朕觉得还能解决实际。
你们几个呢?
一个个官僚作风严重,不从实际出发,这就是你们为社稷分忧?出于公心?!”
皇权和臣权之争,除非哪天大明叫人干掉了,否则就别想消停下来,统御幅员辽阔的疆域,就必然用读书人为官,不然怎样叫大明的秩序安定?
这人啊,只要活一日,就必然被各种因素所牵绊,有名声, 有前程,有亲情, 有钱财, 有……
大明皇帝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制衡出身不同、地域不同、派系不同的各个群体,以此来达到统御大明,叫王朝长治久安,不被别人干掉。
“蓟密永三协的奏疏,朕拿走了。”
崇祯皇帝站起身来,手里拿着奏疏,看着惶恐难安的众人,冷然道:“朕会参考韩卿的票拟意见,略作修改,叫司礼监进行批红,到时由内阁下派兵部着办。
韩卿,朕不希望看到,就因朝中生出的一些风波,连正常的朝政都推动不下去。
要是这样的话,干脆放开蓟密永三协防线,叫建虏再度打进来的好。”
言罢,崇祯皇帝一甩袍袖,便朝文华殿外走去,不给韩爌、李标他们,任何多说其他的机会。
这还好是设立了军机处,真要没军机处,去总揽大明突发战况,叫内阁全权负责大明军政,那崇祯皇帝还怎么开展工作。
现阶段大明的文官群体啊,就是享受的特权,享受的成一种习惯,以至于出现任何不利于他们的情况,都会出现应激反应。
从文华殿回到军机处这一路,崇祯皇帝没有讲话,这叫王德化他们,一个个都老实的随驾而行。
“去把骆养性给朕叫来。”
回到军机处这边,崇祯皇帝将手里的奏疏,递给王德化,说道:“还有把这些奏疏,都交给徐卿他们。
军机处这边,要参考韩爌的票拟意见,立足蓟密永三协联防大局,给朕重新拟定一份票拟意见,着司礼监批红!”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