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兵戈铁马的日子呢?
臣觉得,这件事的关键在于太后和皇上稳住朝局。”
吕雉言,“有道理。”
新帝问陈平,“陈爱卿觉得朕该怎么处理田南的事?把她许你你也委屈,不把她许你那头又不依。”
陈平回道,“臣观大汉建立以来栎阳、洛阳和长安三处的婚姻之事。
现如今权贵之间互通姻亲,加强彼此之间的利益联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且,那些个六国旧贵族,与朝中众臣通婚的众多。这些个通婚的背后,也是他们在壮大自己的势力。
臣以为,田南心悦于那个无权无势的小吏对朝廷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田南能从长陵邑出走那么长时间,刚一失利那头就伸以援手,臣总觉得这是那头默许了的,可又拗不过国法。
当年先帝出巴蜀时用的那招声西击东的谋略现在也可以用得上。可以先应着那田氏家族,让那田南进我府上,和陈团子一起养着。
待她身体好了,再遂了她的心愿,把她打发给那个小吏即可。”
新帝笑道,“只是可惜了那个小吏,他的仕途之路大概也只能止步于此了吧?
用自己的前程来换青春年少时的真情,不知道多年以后,他会不会因此事抱憾终身?”
陈平说道,“天下之事,莫不可以用‘舍’‘得’二字来形容。有所得必定要有所舍才行。
什么都想抓在手上,到头来什么也都抓不住。”
新帝新取了一个杯子,倒上热茶推到陈平跟前,“有道理。”
吕雉却笑着看向新帝,“哀家孙儿的事如何解?”
刘盈笑着说,“听了陈平一席话,胜读十年圣贤书。
朕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一切还听母后的安排,儿臣绝无二话。”
吕雉很满意,“以后后宫之内的事哀家说了算,朝堂之上的事归你。
如若没遇到凶险异常的情况,哀家绝不会踏足朝政半步。”
陈平来太后殿中已经大半天了,一直惦记着张丽早上说的那头鹿的事,心中馋着记忆中鹿肉的腥鲜美味和滋补,正要朝家走时,吕雉却又来了一句,
“哀家想替我儿说一门亲,不知陈卿家可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