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
“这块宝地,韩王信守不住过,合阳侯刘喜被打得弃甲而逃过,先帝也吃过亏,独独是代王守得稳稳当当的,可见代王是非常之人。”
薄昭和刘恒微笑以对。
这次陈平看那刘恒,和上一次见面时,个头又整整高出了一大截,而且身形更加地魁伟,如不细看,几乎再也找不到半点当年在汉宫中的那纤纤公子的样子。
自从刘盈继位后,陈平除了在朝堂上,再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广泛的消息来源,他不知道自从高祖过世后,代王究竟经历过什么。
但是他眼前的代王却是一副青年人外表之下圆润成熟的样子,全然没半点生涩之感。他的心里在感叹之余对刘恒有着很深敬畏之情,畏大于敬。
陈平年青时在塞上呆过两年,对塞上的情形很有些熟悉,他开诚布公道,
“如果只靠守,以刚经历过楚汉之争的大汉来说,很难把这国门守得这么牢。你们肯定用了非常之法。”
薄昭和代王相视一笑,把近卫屏退到三丈以外的地方,才对陈平说道,
“北方匈奴马匹羊驼皮毛品性比我内地的好太多,但是价格却是相当地低,我代国也在暗中进行着贸易,在代地和长安、洛阳还有齐地等处进行贸易,差价是相当地可观。
然后,我们就把从齐地购得的盐巴、布匹和粮食等生活必需品再在边境处卖给匈奴人,又赚了一重差价。
这来来往往的生意所赚的好处是农耕所获收益远远不能比的。顺利时,我们有了余力去减免农人的税赋。
本身朝廷对代国百姓就有着比其他诸侯国更多的优惠,现在再加上这些个好处,来代国定居的人络绎不绝。
有了人,代国的土地才得以变成源源不绝的粮仓,才能守得住这边境。”
代王的做法有点违背朝廷轻商的国策,与匈奴贸易更是踩了朝廷的底线,陈平不得不承认这是稳定匈奴巩固代国的最好的办法。
当他还在现代时,陈平就听说过一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代王的魄力和胆识还真是不般人所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