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悬殊的情况下,他必须托住时间等待最近的救援队伍来才行。
陈平拍着自己那圆滚滚的肚皮说道,
“你们看,我就一大老爷们,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阏氏的?就算我想,你们的单于也不乐意是不是?”
熊熊的火光照得陈平跟前就像是白昼一样,也更衬得火光的那头黑暗不已。
那头传来了男子的声音,“少废话。你跟前的不就是一个女的吗?还挺耐看的样子,十有八九就是她了,兄弟们,跟我一起抢。”
陈平本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精神,哄那匈奴人道,
“这跟前的这位是当今皇太后娘娘的亲妹子,可不是一般人。她从没有出过我大汉国界一步,就更不会是你们的阏氏了。
就算你们大汗想要与我大汉朝结姻亲,如此重要的事,怎能不知会我大汉皇太后一声就草草了事呢?
怎么也得嫁妆若干才行,不是?”
陈平隐隐约约地听见远处为首的那几人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叽哩咕噜地讨论着什么。
他也看得明白,刚才跟他对话的那人不是这队人马的头,他身边的那位才是。
按照他刚穿越过来时在塞上戍边的经验,匈奴人在攻击时讲究的就是像冬天的朔风一样,一阵风似地来,然后一阵风似地走。
张丽坐的那辆牛车,怎么着也抵得上边塞点着的燧了。按白天时老军说的附近的正规军的营防,现在怎么也该在近前或者是附近了。
那些个人商量了一气,指着陈平等人说道,
“你们,带着你们车上的东西,跟着我们走。”
陈平到现在连半个驻防军队的影子都没看见,心中更是急了。但是,急也没办法,只得能磨多少时间算多少时间。
一旁的老军压低声音对陈平说道,
“要是丢了这些车粮草,我们这些个人的家眷都得入罪。还不如跟他们拼了,好歹也是军人,不能丢了军人的血性!
战死沙场,是我们的荣光!”
陈平听得心中暖暖的,觉得老军是这个世上最可敬爱的人。他看了张丽一眼,她没有太多的表情。
但他知道,她心中定然对老军还有千千万万守护着大汉安宁的军人有敬意的。甚至,到最后,连亲情牌都不用打,张丽自己就会从心里接受为边防贡献的。
陈平想要再消磨一些时间,他拉了老军的衣袖一下,暗地里示意他稍安,朝对面说道,
“你们要了这些个东西也没用。现在塞上盘查得那么严,你们又运不出去。
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东西,还不够塞牙缝的,折了性命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