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还是颇为认可的。
陈平此时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薄太后和刘恒都不是好糊弄的,如果以后与他们打交道,一定要低调再低调,小心再小心。
另外一人就是刘肥。
刘肥的亲生母亲还在沛县,身边也没个得力的舅父,他一进长安就来了宫中,在偏殿外徘徊了许久不知该往何处。
在碰到陈平时,他像见了救星一样,把他拉到了僻静处,
“我叔,来长安前,我的丞相曾叮嘱过我,说是如意母子当年逼我二弟太狠,让我进宫后小心行事。
可他又说得模棱两可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叔,我的丞相他说长安城能人众多,我该怎么处理这事才好?”
有句老话叫做见面三分人情,更何况是刘肥又一个接一个地“叔”啊“叔”的,他与吕雉也没有你死我活的利益冲突,陈平也乐得卖他这个人情。
他问刘肥,“老臣记得齐王旬月前才拜了鲁元为太后,齐王不去请教她反而来找老臣。臣不解,难道我这个外人比自家的娘还要可靠不成?”
刘肥虽然不如刘盈那般通透,但还算是个听得进去好话的人,他拍了拍脑门,作恍然大悟样,
“我叔就是我叔,教得我明白道理。”
说完就大踏步出了宫门。
陈平心中赞了句,“孺子可教也。”
回到偏殿时,“刘如意”的灵前依然热闹非凡。
有个词叫“死气沉沉”,用来形容现在在大殿里那些个胡蹦乱跳的刘邦的儿子们最为合适不过。
反观那些个刘邦的兄弟侄子们,虽然也在灵前,却沉默出很多。
刘邦很是爱惜自己的骨血,陈平有一种想上前去抽这群浑后生一顿的冲动,被夏侯婴生生地以眼神压制住了。
还没等刘如意出殡,吕媭就在宫中找到了陈平,告诉他这次薄昭代刘恒来吊唁时,薄太后顺便让他把慎夫人也带来了长安省亲,现在就在曲逆侯府。
张丽一直在家中翘首以盼,等着陈平回家共叙天伦。
慎夫人已经在家等了好几天了。张丽催他赶紧回家去。
陈平心中暗自感激薄太后和代王为自己考虑得周全,遂把吕媭的话转告了吕雉和刘盈,告了假匆匆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