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比之举。就好像这金的银的物什,你有的我也得有,我有的你有了我就让它雪藏掉。
这种奢华,远远超过我长安妇人的想象。
像这么好品质的珍珠,甭说是女子看了喜欢,就算是我等不事装饰的须眉之人,乍一看也不得不心悦之。
我大汉朝廷中,除了曾经的魏王咎培养的人像蜻蜓点水似地到过匈奴,我们对匈奴的了解简直和一张白布差不多。
匈奴男子长期在马背上战斗养成了警醒的习惯,一般人极难从他们那儿得到有用的信息,可是女子却不同,她们的见识格局却是大受局限的,相对比较容易攻破防线从只言片语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不知臣说得对也不对?”
刘盈笑着道,“朕的父皇说过,男人靠征服天下征服女人,而女们们则靠征服男人征服天下。
女人们就是上天留给男人们的那一道最致命的软肋。男人回到家时最放松,也最容易把白天在外不容易松口的话泄露出来。
要是遇到自己喜欢的,那就更不得了了。所以朕的父皇在世时,对戚夫人看上去很宠爱,实际也防备得很辛苦——”
刘盈的话还没说完,吕雉就看了一眼他,眼神怪怪的,复杂得很。如果一定让陈平给配个画外音,那就一定是,
“你小子欠揍,明知道老娘当年忍得很辛苦,还不告诉我实情。你知道就因为我不知情,我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又多了几绺白发,憔悴了几许?”
陈平觉得这画面很是滑稽,但因着场合不对,又不敢想出声,只得暗自憋回了心里,憋得很辛苦。
刘盈大概也意识到他话中的漏洞了,面色先是僵了僵,但还是装作无事人一般,硬扛着说了下去,
“刚好借着这次的和亲,我们可以利用机会,让我大汉之人在匈奴人中处处交好,从地理到风俗习惯等等,能探得多少是多少。
顺便尽力帮一些愿意归汉之人回到故土来。”
刘盈的话说得很隐晦,显然,他不打算把朝廷中发生的一些事告诉海阳侯。
陈平能理解这种做法,往坏到极致里想,即使匈奴攻破大汉的防线,也不会对海阳侯所在之地造成多大的影响的。
这一代海阳侯因着和刘邦有过打江山之谊,可他以后的继任者呢,就很难说了,有些事,利益相关者都不一定可以全信,更何况是这种利益联系不大的?
当然了,海阳侯治理地方有功,而且又主动地为朝廷出大力分忧,朝廷得有所表示才对。陈平也在拭目以待,刘盈刚才所说的对海阳侯的封赏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