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进展并不如陈平期待的那般顺利,直到朝会开始,陈平都没有见到刘泽的身影。
直到朝会结束作为总理朝政的左相陈平和朝中人气担当的王陵理完所有的事一起走出大殿时,陈平才看到了刘泽的身影。
陈平有点小气,半开玩笑半责备地问他,
“朝会前我等了你老半天都见不着你,你今天腿软了吗?现在才来,耽误多少事,天都快被你耽搁塌了!”
刘泽平时见到陈平就爱开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陈平偶尔这么说,他倒也没有多想,只是解释道,
“我家小小今天不适,我送她到宫里看诊,这不,刚刚她出了宫,我这才过来的。”
陈平不是刘邦,比较多地计较规矩,心里的担忧竟然更进了一层,
“如果宫中有紧急事务要处理,你又不在跟前,耽误了陛下的大事该如何是好?”
刘泽不以为然地说道,“现在刘吕两家和乐融融,四海升平的,能有什么大事?再说了,我就在宫里,耽误不了什么事的。”
陈平很佩服他的心宽,但是这种情形不能再下去了,就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
“有人想要拿刀捅你家的小小!”
刘泽的脸一下子就黑成了锅底,
“姓陈的,我敬你是左相,我家夫人还怀着妊呢,这种会惊了胎气的话你要是再说,小心我跟你玩命!”
陈平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知道时机成熟了,又诱导了他一句,
“信不信由你,我昨天看见你岳丈大人已经在榻上躺了半个多月了。”
陈平说话一向不掺假,他的话不仅把刘泽震住了,即使在一旁的王陵也被吓得目瞪口呆的。
出宫门时,王陵不请自到,上了陈平的牛车,问他,
“樊哙的事究竟咋了?什么时候事情竟然变得如此地严重了?”
陈平把自己听来的告诉了王陵。
王陵也吓得呆了半晌,叹道,“太后这是引狼入室,大汉的天恐怕也要变上一变了。不过我还是不懂,那鹅肉和芫荽好多人都吃过,为何偏偏只有樊哙有事?”
陈平压低了声音,凑到王陵耳朵跟前,对他说道,
“这事我也是从陈记以前的蜀厨那听来的。他好像把鹅肉和那个叫‘芫荽’的东西叫做发物,听说蜀地产一种能从树干处割漆的树,只要不懂行的人拿它烤了火,就会全身肿得发亮,容易起疮。
而且那种子疮没办法根治。只要用某些个食物逗一逗,然后就复发了。
恰巧,我听蜀厨说那种症状可以被这两种食物勾起来。而且还有其他的一些慢性病也能因此而起。
我能知道,他刘章如果上了心,就未必不知道。
刘肥的第二任王后出自吕氏。听说刘章把他母亲的惨死归咎于刘吕联姻,你说当有心人的可能性大不大?”
王陵的眼中有惊恐,
“他好歹是个含着金勺子出身的正经王子,受过再正规不过的教育,当知道没有充足的证据的事不能轻信。
我看好多人都说他是聪慧之人,未尝参不透这个道理。
他此举,怕是已经包藏了好久的祸心了吧?
只是可惜了樊哙,是当年高祖皇帝留给陛下最坚定的擎天柱。就这么憋屈在一个小儿手里。
大汉恐怕就此多事矣!你我,坚定地跟随着陛下脚步的人,到头来恐怕只会是一堆齑粉!”
陈平苦笑了一下。
王陵又补了一句,“你说你,把这事告诉刘泽干什么?他又没那实力去跟齐王府还有齐王府身后的那些个刘氏王爷们去硬拼。
多一个人知道,不过是多一份堵罢了!”
陈平笑而不答,王陵平时处事的风格,和张良的有些像,而且他又少了张良那高深莫测的智慧,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