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少爷千金之身,怎么过得了这贫苦的生活?奴才实在是怕小少爷耐不住。尹家上下虽都胸无点墨,但至少有银钱傍身啊!夫人!”
相白猛地跪在地上,仰视着江知酒。
“这件事情无论成功与否,琛儿都不会再回那个地方了,他有十几良妾,不会缺琛儿一个儿子,相白,这件事往后不许再提半句,若再让我听见,就不必跟着我们了。”
江知酒在这件事的态度上很坚决,她对那个高门显贵的尹府,毫无半分留恋。
“是,相白谨记,再不敢犯。”
“起来吧,这些让我揪心的话我真的不想再听,相白,我当你是亲近的人,你往后也不必动不动就下跪行礼,咱们也该过过普通人的生活,好吗?”江知酒将相白扶起来,握着他的手腕。
“夫人,都听您的。”
“明日我出去一趟,你看住了小少爷,别叫他出去乱跑,这里并不安分,瞧街上连着一串儿的花楼个个是人满为患,便可知了。”
江知酒在相白的房间里带了很久很久,久到天已经大黑了,惊琛一个人在屋里,只点了一盏烛灯,他有些害怕,于是便悄悄的出了门,走向相白的房间。
他在门口听到些动静,似乎是人的喘息之声夹杂着几声铃儿般的甜笑,他并没有敲门进去,这样的声音之前也听到过几次,都是在相白屋里。
他转身回了房,学着阿娘的样子打开火折子,火苗窜起来的一瞬间,险些烧了他的头发。
他继续坐在桌案前百无聊赖的翻着书,过了一会竟是从而何来一阵心烦,将手中的书丢了出去,动作幅度过大,收手的时候碰到了烛灯上的火苗,好在速度快,并未受伤。
可这一下,却激起了他心中的委屈,突然大哭起来,片刻,江知酒推开了屋门。
惊琛瞧见阿娘回来,更是肆无忌惮的释放心里的委屈,哭声中又添上了几声大喊大叫。
“怎么了琛儿?怎么把书给扔了?”江知酒看见他的书被撇在地上,以为他只是读书累了厌了,语气中便添了几分严厉。
惊琛本以为江知酒会过来将他揽在怀里揉揉脑袋,安抚一番,没想到却迎来了阿娘难得的疾言厉色,便只顾着哭喊,更不肯将委屈说出来了。
这哭喊声同样惊动了相白,他跟在江知酒后面也进了屋。
相白跑过来将惊琛抱了起来:“呦,我的小少爷,这是怎么了?快别哭了,哪里不如意你说出来就是,阿娘和叔父定然都满足了你。”
“相白叔父......阿娘不疼我......我想回家......爹爹从来不让我看这些我根本看不懂的东西,我想爹爹了......他每晚都会来陪我玩儿......阿娘不陪我......阿娘陪叔父......”
惊琛抽泣地说出来这番话,江知酒和相白具被惊到。
“回什么家?你哪儿还有家!”江知酒冲着他大喊到。
“夫人!你别凶他,琛儿还小,他哪里知道!”相白紧忙捂住惊琛的小耳朵,跟江知酒说到。
“你不知道?那我今日就告诉你,你爹爹不要你了!他有新的儿子要宠!他再也不会疼你了!你喜欢的橘子他会给别人吃,你屋里那些玩具他会给别人玩,他不会再抱你,不会再亲你,不会再陪你玩了!往后你没有爹爹!知道吗!”
江知酒的大吼彻底击溃了惊琛内心深处。
“夫人!他还是个孩子!”相白也提了些音量。
“你今日不想读书,可以,可阿娘必须告诉你,读书是最轻松的事儿了!你这个年纪放在旁人家,早就是非武即文开了蒙,我找不到好师父教你武功,更心疼你习武要吃的苦,所以你只能读书,我不希望你长大之后跟他一样被人说成是个附庸风雅的浪荡!”
江知酒说着说着,也流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