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惜中封将军府,说白了,不过是本王想与你交易一场,而将军府,正是本王的筹码。”
“君上说笑了,您何须与我交易,您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就是了。”霍沄洺说到,“您让我去母留子,我不也照做了吗?”
君上颔首肯定:“嗯,这件事本王确实没想到,机关术来人报的可是你与她私交甚好,风雪多年,为了她什么都能做,本王便以为这个罪臣之后在你心里可是顶尖的地位呢。”
“我为臣,自然王命才是我心中顶尖的地位。”霍沄洺面无表情地答话。
“世人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却难,大将军和夫人这么些日子被关在府里,应该也是极不好受的。”君上放慢了语调,“嗐,其实啊,本王早知大将军心意,只是你勾结罪臣,不管有没有意图谋反,本王都不能视若无睹。”
君上假装摆弄着茶杯盖子,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天子气。
“安舟啊,你说,眼底的沙子,是应该留下继续让它祸害本王的眼,还是应该彻底将这沙子揉出去更舒服呢?”
“自然是不能让这沙子继续惹您不快了。”霍沄洺明白君上的话,“您说,我做什么您才能放过我师父师娘?”
君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假装和善起来,说:“四殿下传来消息,康亓实在是动乱的厉害,本王觉得以安舟的本事,平个小小康亓应该不在话下吧。”
“君上吩咐,臣万死不辞。”
这句话,他曾说过多次了。
“好!”君上称赞,“若你此番平定康亓有功,从前的过往,本王都可以一笔勾销,再不提半句。”
出了内宫,靳佩哲早迎在门口:“沄洺哥,怎么样?”
“不过是哄我替他去康亓卖命罢了,无碍,我眼瞧着韩公公已经去传王意,家里应当也没事了。”霍沄洺笑笑。
“康亓?”靳佩哲大叫出声,“四殿下尚且没敌过康亓,连着叫人打了好几个败仗,逼退百里路,君上让你去,这不是要你去送死吗?”
霍沄洺轻飘飘地说:“嗐,哪有什么送死的话,哪次打仗能不死人呢,去哪儿不都是送死。”
“那......给了你多少兵力?”
“哪儿有什么兵力给我。”霍沄洺长呼一口气,“三日后开拔,让我自己点兵将,人家都有妻有子的,我干嘛要带上人家去送死呢?倒不如自己去,轻轻松松地不用惦记。”
霍宅,
“公公,如何?君上的王意是不是来了!”刘惜中看见韩公公走近,兴奋地靠了上去。
“是啊,王意到!”韩公公高声说。
“大人,您有功,这番释了青召依宁公和郡主娘娘,君上还说让您回去领赏呢。”
“公?娘娘?”刘惜中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啊,嘉荣王刚回来,听君上谈起康亓战况,便自请前去平乱,此等忠勇实在难得,咱们君上当然要替小王爷安抚好家里呀!”韩公公浅笑着说,“大人,快撤了这铁链,老奴才好进去传王意不是?”
一刻不足,霍沄洺回来了。
内宫,
韩公公刚进内殿便被君上召进去,君上说:“你看到了吗?纤云最喜欢的玉挂在他身上,那是本王赐给她的,纤云对本王是有感情的。”
韩公公上前给君上研磨,边说:“杨娘娘跟那戏子有情只是传言,是否真切老奴不知,但杨娘娘能讨君上欢心的本事老奴是知道的。宫里前前后后这么多位娘娘,就没一个比得上杨娘娘,一声‘奴婢’就能让您乐开了花。”
君上紧紧眉:“不管她有没有,本王不能容忍丝毫的欺骗存在。看着恶心,想起来也恶心。”
他提笔吸饱了墨汁,洋洋洒洒一封书信递给韩公公:“传信四殿下,嘉荣王支援即到,让他务必撑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