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修宜马上惊醒,很明显,自己刚刚对上的那人应该是三人中最弱的一个,要不是贺齐舟出手相救,自己半条命已经丢了,现在冲进去不要说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惹得刺客痛下杀手。
天干物燥,客栈大半个南墙不一会就被烈焰吞没,后院的打斗声也传到了这里,韩冲大叫一声:“不好!”双掌强出,“轰”地一声,在墙上打出一个大洞,火势一收后马上又炽烈起来。
韩冲无视大火,腾地一下从火焰中钻进楼内,正好看到有两人几乎同时被人从二楼走廊打落到一楼厅中,正是余群余力父子;
被火焰阻隔在楼内的沈彦和白护卫一前一后都已冲上了二楼走廊;
背着弓箭的贺齐舟跳下天台,正从楼外西侧破二楼木门而入;
韩冲正欲直接跃上二楼走廊……
却听得一声厉喝让所有人顿住了身形:“都站住!”
只见中间上房的门口出现韩蕊的身影,头发散乱,嘴角淌着血迹,有一条粗壮的胳膊自其身后环住她的头颈,另一手持一柄竹叶刀牢牢抵住韩蕊的颈侧血脉。
“父亲!”韩蕊激动地唤了一声,只是那竹叶刀又紧了一下,一滴血珠自雪白的颈项中冒了出来,已经止步的韩冲心中一悸,急忙摆手道:“慢!”
一张秤淡无奇的脸自韩蕊脑后慢慢探出,贺齐舟一看,正是西河侯府走脱的四爷!
然后背后还插着半支箭的秦先生也走了出来,环顾三面后说道:“能不能麻烦二楼的诸位都到下面大厅里去?”
白护卫和沈彦都看向韩冲,韩冲点了点头,贺齐舟正欲自西门退出,秦先生阴笑道:“小兄弟好箭法呀,你这是没听懂我说什么吗?”
白护卫一边下楼,一边对贺齐舟道:“周奇兄弟,先照他说的做吧。”
贺齐舟无奈冲着秦先生说了句:“还是秦老板的龟壳更硬。”便自二楼一跃而下,然后看了看地上被打落下来的余氏父子。
余群苦笑道:“只是受了点内伤,死不了,我父子学艺不精,让大家见笑了。”
“你就是周奇?张秤专门来信提到过你。”韩冲表面上已经平静下来,低声问了句。
贺齐舟见余氏父子伤势虽然不轻,但并未伤及根本,扶起二人后独自走到韩冲身边,用极低的声音回了一句,韩冲脸上极其细微地抽畜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镇定的样貌,对着秦先生道:“叫你们老板出来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哈哈哈,好,韩将军既然这么爽气,我也就不婆婆妈妈地了,秦其,你进来看住韩夫人,顺便叫北边那小子滚一边去!”
里屋有人发号施令。秦其依令进屋,对隐身在北院角落的郭修宜道:“小子,不想她们娘俩现在就死的话,马上去前厅!”
“就算北边留出一条路来,你们觉得今天还能走得掉吗?”韩冲低声怒问。
脚步声慢慢从里屋传来,走出来之人正是与先前在东墙外与四爷形同陌路之人。
“唐五爷!”楼下的沈彦惊叫起来。
“我知道,就算您身后的亲卫营还没赶到,光凭您一人我们就别想逃走一个,不过韩将军,您真狠得下心弃了她们母女吗?如果你们乱动,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我这么做也是你挡我财路在先……”
“何必废话,你们想要什么?”韩冲问道。
“好,我要你和夏桐每人一条手臂!”唐五爷眯眼笑道。
院墙外渐渐消停下来,客栈的伙计和结束战斗的兵士开始扑灭大火,还好水井就在院中,南墙的火势已经被控制下去。
夏指挥也已经进屋了,就站在了韩冲身后,轻声报告说除了两个活口,其他人都已消灭。
韩冲点了点头,然后对唐五道不屑道:“取了我一条手臂你们就有把握赢了?这两条手臂算什么?六爷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