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姜琮一下子睁眼坐了起来。
“陛下,听我讲完呀。”汤泰成道。
“快说!”姜琮额头已经暴起青筋,因为他很清楚,这段时间正是榆州最空虚的时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事。
“张锒上的是请罪折,他说正月十七接到武举榜眼许暮飞马报信,因为知道情势危急,擅自违抗军令,令大军返回榆州,急令精锐两千人先赴榆关,于二十日凌晨抵达,其余步军急行军于二十二日前全部到达榆关。北周因无法一口气攻下城池,又知道守军返回,故二十日午间全数撤离!”
“好!好!张锒做得好!准备拟旨封赏!对了,暮雪那丫头还活着?太好了!有没有贺齐舟的消息。”姜琮一时大喜!
“有啊!我这不正要说嘛。榆州知府柳系舟急报中提到,就是贺齐舟和许暮出了阿尔泰山,转道北周,随盐帮商队返回,最先发现了北周的诡计,向姜烁报的信。”汤泰成道,因为许暮雪一直以许暮的名字示人,所以京城里的人叫惯了许暮。
“这又是谁说的?这么多消息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这不是巧了么,四封奏报几乎同时到达,枢密院才打开就让人送来了。”
“柳系舟,就是去年京察外官第一的柳晋安小儿子?都说什么了?还有一封是谁的奏报?”
“正是!”汤泰成道:“这次也多亏了柳系舟!柳知府说北周有备而来,派了五百铁甲军、二百火堂精锐和两万骑中京骑兵,连乌石和火堂堂主都亲自出手了!”
“看来还是老三厉害啊,把亲儿子放在那里,想必姜烁身边还有不少高手吧?怎么挡下来的?”姜琮问道。
“有个涌泉初境的何靖,和十来个五六脉的亲兵,在镇北关,原本真要叫北周盐帮和青龙寺的人偷袭成功了,幸亏随盐帮而来人里面混进了贺齐舟、许暮和甘州军派去北周的一名八脉,他们及时揭穿了北周的阴谋
,又合力剿杀了混入城中的青龙寺金堂堂主赫连觉、水堂副堂主司空朗,再拼死打退了乌石的亲自攻城!”
“好,看来我们还真给姜烁那浑小子给骗了……哈哈哈,好!好!再说下去!”姜琮捋须大笑。
“北周见镇北关燃起狼烟,知道夺门计划败露就开始强攻,此时榆州军已经西去三日了,显然他们是算好时间的,也是在这个时候,嘉峪关的强攻就停了下来……。”汤泰成道。
“这还用你说,继续说柳系舟的折子。”
“是!姜烁派许暮飞马追回张锒,在镇北关坚守一日,又在火堂之人包围之前,弃关领兵退防,两日后抵榆关,一路上又多阻了追兵一天,然后和榆关守军、榆州带来的青壮死守榆关一天两夜,总算等到张锒的救兵!周军见久攻不下,因粮草无继,担心我大军汇集,自己退兵了!”
“那第四封呢?”姜琮微笑着问道。
“第四封是萧寄怀发出的,也是请罪折,又是请战折,说是愿率五千冀南军收回镇北关!折子是在榆州和柳系舟的同时发出的,折子上说因战机难得,等不到枢密院批复,先行进军了!”
“也好也好,总要历练起来的,哈哈哈哈!赫连清风啊赫连清风,你这番折腾损失的可不止是兵马粮草啊!”姜琮又是一阵大笑。
汤泰成忙道:“陛下,今冬北周设计强攻无果,士气重挫,开春我军必能扫清宇内,夺回镇远关!”
“说得好!对了,武察司和枢密院这次是怎么搞的?北周大军中路直进,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姜琮虽老,人却一点都不糊涂。
“照柳系舟的说法是,和北周私下交易的商号中有武察司的谍报处人员,真实身份是青龙寺水堂谍子,所以尽管潜伏北周的谍子已经明确告知我们所传递的是假情报,但北周也在送出情报时清楚了这件事,故此才会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