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得重新学习一下《矛盾论》了。”
李怀德在走进大厅以前回头点了点刘斌,这才往展厅里走。
李学武拍了拍刘斌的胳膊,给他解释道:“我们在这里没有根基,更没有合作的优势。”
“你不能指望他们会按合同办事,对吧?”
“是这样,可是——”
刘斌跟着他往里走,知道领导很忙,便抓紧时间问道:“东德同西方国家不会紧张的态度吗?”
“谁告诉你的?”李学武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桌上的红酒讲道:“你就敢保证贴着摩尔多瓦标签的红酒就一定来自经济合作组织?”
“法国也产红酒的——”
见刘斌不懂,他捏起红酒杯晃了晃,看向各展区,想要找合适的目标转一转。
刘斌比较栗海洋缺少了一丝灵性,这也注定了他未来一定不如栗海洋。
栗海洋的父亲一直在财务科工作,没少给儿子上正治课,从小开始教,学也能学个样子出来了。
李怀德不想放栗海洋下去锻炼,也是没辙了,再不放人真就耽误人家前程了,这才放他走的。
可见栗海洋做事有多么周到,脑子跟不上可不行。
不过刘斌也有优点,沉稳谨慎,手脚勤快,不懂的也敢问,他是看出李学武的和善来了。
“不要想的太复杂,这就是一种利益交换,只不过交易中掺杂了一些个人的意图。”
李学武没见老李的身影,便带着刘斌逛了起来,顺便给他讲一讲这个项目的事。
李怀德能放在身边的秘书,还是值得他关照一二的,对方也会记住他的情。
“您的意思是……”刘斌诧异地问道:“他们想当叛徒?”
“经济合作,哪来的叛徒——”
李学武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直,回头看了他一眼,好笑地讲道:“你没看资料吗?东德和西德每年的贸易量是很大的。”
“我知道,但是和法国——”
刘斌疑惑地讲道:“我有点想不通,他们之间本可以直接贸易的,对吧?”
“是,没错,可惜不行。”
李学武语气坚定地讲道:“首先是东德方面,他们的贸易是受限的,不可能胡来。”
“这么讲,如果咱们把这些糖和咖啡放在贸易会上来谈,谁会接待咱们?”
“一定是东德的外贸部门,对吧?”
他点了点刘斌,道:“可惜他们给不出咱们想要的价格,更不会下这么大的血本。”
“但东德的工业企业不一样,就算拿到了这笔订单,外贸部门也不会给布雷希特他们厂的,因为一个钢铁工业企业跟这些贸易不搭边嘛。”
李学武站住脚步,看着他强调道:“但现在不一样了,布雷希特他们想打开这个口子,用技术出口来做渠道,就有了可乘之机。”
“只要能达成第一笔订单,相信接下来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交易请求递过来。”
他果断地讲道:“你看一下现场,东德能拿得出手的轻工业和其他工业产品就知道了。”
刘斌环顾四周,微微皱眉讲道:“他们好像缺少了一点……”
“对,缺少必要的生活。”
李学武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一起走,嘴里则讲道:“这就是苏联控制他们的手段了。”
“工业企业是有一套独立生存法则的,现在他们被逼的走其他道路,也恰恰证明东德的管理和制度出现了问题。”
“就像……”刘斌突然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敢置信,有些话他不敢说出来。
“不,这里跟咱们不一样。”
李学武知道他想说什么,耐心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