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单位还在的时候,每天都是集体作业,大家肩挨肩工作我话反而不沉默寡言,和林启他妈处对象那都是别人三番五次介绍才成,要是我那个时候稍微逊一点点,或许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小启了。”
林父突然回忆起了往昔的峥嵘岁月。
最后一句话让苏月凉眼眶一动。
“再后来嘛,单位倒了,所有人都成了下岗职工,大家进入了各凭本事的阶段,我也成为了一名货车司机,年复一年孤独地行驶在各种公路上,这种时候就非常想和人说话,我就会把各种想说的话攒起来,等到工作结束后就会说很多很多的话,久而久之人就变得有些话痨起来了...”
林启进入了短暂的沉默,苏月凉则是在努力的思考着,没有经历过这些也没有听说过这些的她,想要切实体会到林父这番话中蕴含的深刻情感。
......
这趟出行的目的地是一个小湖沟,没有和长江的支流连通,所以理论上是可以钓鱼的。
这里已经聚集了好几个钓友,他们各自坐在一个十分简陋的椅子上,缩着脖子躲避着寒冷的北风,鱼竿放在一个固定架上,相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很显然,这里的鱼不多,或者说,这里的鱼很难钓,所以即便是长时间全神贯注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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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钓鱼的人通常是这附近的居民,钓鱼的目的倒不是为了吃鱼或者卖鱼,只是把钓鱼这件事情融入了自己的生活方式。
打麻将可能会输钱,看手机会伤眼睛,但钓鱼什么坏处也不会有,还能很高效率地打发时间,偶尔的一点小收获也能构成生活中的一份惊喜。
当然,林父不是这样的,他是真的很在乎钓鱼的技巧,用游戏圈子里的话来说,就是...“很分奴”。
“老林你来了?”
“哦哟,怎么还把你儿子带来了,后面那个是...儿媳!”
几个眼尖的钓友已经看到了林父。
“别胡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林父故作严肃的反驳,表情却不是那么地配套,大有一种“说得好,快多说两句让我舒坦舒坦”的潜台词。
苏月凉肯定是应付不来这种场面的,林启冲着那几个钓友笑了笑,又拉着苏月凉的手臂来到一个僻静处,然后拿出了一个鱼竿,那是林父的那根旧鱼竿。
他和苏月凉今天的工具就是这个了。
远处林父正在给钓友们展示自己的新鱼竿,那表情要多自豪就有多自豪,林启还听到他在放狠话,说今天一定能钓上来一大堆鱼。
当然那些钓友们肯定是不信的,纷纷表示今天还没人能钓上来鱼,待会结束的时候铁定要看他的笑话
他很快加入了垂钓的大部队,他那根通体银白色的鱼竿显得格外显眼。
林启当然也不能闲着,从包裹里拿出一袋饵料般的东西。
苏月凉送来的那一堆东西里还有一些辅助工具,就比如他手里的这包鱼饵。
苏月凉不太清楚这些东西的用途,是一股脑打包送来的。
但林启抽空上网查了一下,苏月凉弄来的这些饵料大有来头,这是在国外各类钓鱼比赛被禁用,堪称“钓鱼作弊器”的黑科技。
没有鱼能抵挡得住它的诱惑,只要扔进去的水里有鱼,垂钓者有基本的钓鱼手法,那么就等着装鱼的水桶被填满就好了。
林启眨眨眼,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那边的老渔友们。
他开始和苏月凉一起钓鱼了。
五分钟后,一条小泥鳅在苏月凉那亮晶晶的眼神中率先被钓了上来,它扑腾着附满粘液的尾巴,死死咬住了鱼钩。
苏月凉有些好奇地伸出了皓碗,想要感受一下它的触感,却被溅了一些水珠在口罩上,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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