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震惊之后,他也已经缓过劲来。
劝解说道:“你别太过伤心,太子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你别再哭了,太医一定会有办法的。”
“舅舅,外甥不能对母亲尽孝,若是还不能对父亲尽孝的话,那与猪狗畜生何异!舅舅,生不能尽孝,母亲也不会安心啊……我一定要詹徽死!”
常森吓了一跳,泪水也止住了,赶紧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扯到詹徽身上了?”
朱允熥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抽泣着讲述清楚了,最后坚定的说道:“舅舅!詹徽必须得死!否则外甥无颜面见母亲了,父仇不得报也会令母亲蒙羞啊……”
常森为难的说道:“可詹徽是吏部尚书,深得皇上器重,自古文官就比武将尊贵,舅舅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朱允熥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有心就好!
于是赶紧说道:“舅舅有心为父亲报仇为母亲出气就好!”
朱允熥详细解释道:“我已经命人在京城散布大明太子的仁德,让百姓知道大明有一位圣太子!”
“若是父亲安然无恙那还到罢了,只要父亲……百姓就会知道是詹徽害死了爱民如子的大明继承人……”
“到时候形成民怨,御史自然不会无动于衷……詹徽身为吏部尚书,自然要整顿吏治,到时候只有一条消息就可以让他骑虎难下,墙倒众人推!百官一起弹劾!”
常森说道:“可是这些事情都是捕风捉影,纵然能够赢取人心,但是想扳倒一位六部尚书,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是不行的,詹徽老奸巨猾,是不会留下把柄的……”
“证据就在舅舅身上!”
“我?”
常森疑惑的问道:“我有什么证据?”
朱允熥凑近常森耳语几句,常森眼中一亮,不由说道:“还能这么搞?那扳倒詹徽还真有可能!”
又担心的说道:“可是詹徽毕竟是皇上所器重的,若是皇上要保他……”
“皇爷爷也保不住他!”
朱允熥面露果敢刚毅的说道:“到时候民怨沸腾,百官弹劾,证据确凿,詹徽身败名裂,谁都保不住他!”
常森看着这个已经和自己一般高的外甥,一时有些恍惚。
老常家的外甥,果然有种!
出了皇城,常森越走越兴奋,顺脚踢飞一块石子。
想想外甥今日的杀气腾腾,霸气外露,常森就不由觉得畅快!
这才是姐姐的儿子!
凭借着这份心机和腹黑狠辣,就不会容人欺辱!
姐姐,你可以安心了。
说书,作为一种非常古老的传统曲艺,大约形成于宋代,如宋朝的讲史,元朝的评话。
而作为一般的说书艺人,除了说一些评书之外,还会为了迎合观众,说一些喜闻乐见的趣事。
出了宫的王忠充分的发挥了他的精明,找到一个瞎眼说书的,又通过他找到了一群说书艺人。
为了不引人注意,就包下一座简陋的酒肆款待他们,对酒肆掌柜就说是他们这群说书人在一起喝酒聚聚。
毕竟各行各业都有同行,同行相聚乐呵乐呵,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酒足饭饱之后,王忠捋着粘在嘴边的两撇胡子,摸摸贴在太阳穴上的狗皮膏药,活脱脱一副狗腿子的形象。
一个说书人问道:“这位老爷,您把我们招来又什么吩咐?”
王忠捻着胡子,流里流气的说道:“实话告诉你们,老爷我可是官府的人,今天找上你们那是你们的造化!”
一听他是官府的人,说书人立刻恭敬起来,赶紧笑脸相迎。
说道:“原来是官老爷,失敬失敬……官老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办得到的,绝不推辞!”
王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