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票据和散出去的银币对不上号,那自己才真是罪加一等!
说不定这部分钱陛下会让自己给补出来……
所以为了自己的家产,王弼瞪大了眼睛,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漏洞……
漏出去的,可都是自己的钱啊……
“陛下,你在笑什么?怎么这么开心呀?莫非有什么喜事?”
坤宁宫里,亲手把床毯铺好的徐妙锦见坐在一旁的朱允熥满脸都是喜悦的神情,不由得问道。
“你不明白,朕自有高兴的地方!”
“陛下云山雾罩,话也不说清楚,臣妾肯定不明白呀,要不请陛下辛劳一下,给臣妾说说如何?”
“呵呵呵……”
朱允熥笑道:“今天有人抢了宝源局……”
“抢了宝源局?谁这么大的胆子?陛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高兴呀?”
徐妙锦一脸不解的看着他,这段时间以来朱允熥对于银币的看重作为枕边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几乎每天陛下都要让人把当天铸造的银币送来给他查看,不仅会询问银币铸造的精美程度,还会询问当天铸造了多少,以及库银存储的数量……
方方面面林林总总,他都要详细的过问一遍,如此才放心。
可以说在这一段时间,朱允熥最看重的是就是银币铸造了!
怎么被抢了,他反而高兴?
朱允熥道:“被抢是坏事,可是分发给士卒那就是好事!”
徐妙锦还是有点儿不理解,可来不及多想人就被一双有力的膀臂抱了起来,“皇后,我们安歇吧……”
“陛下……呜……”
在一旁侍奉的宫女小青赶紧把脸埋到了胸脯里面,可惜的是耳朵堵不上啊……
天气已经转热了,可闱帐里面的温度却早已沸腾……
“陛下,奴婢已经查清楚了,昨夜京营里面都在发放银币,有定远侯和景川侯在一旁看着,倒是没有中饱私囊的情形……
所收上来的票据,也和发放下去的银币数目相同,二位侯爷家里面也有票据可是他们没有兑换……”
第二天清晨,朱允熥在徐妙锦幽怨的眼神下起身更衣,刚洗刷完毕王忠就立即前来禀报。
昨夜他忙碌了一晚上,找到军中的监军,而且还发动自己能动用的一切关系和权利,才把事情给查清楚了。
“你以为他们是高风亮节、大公无私?”
朱允熥把手里的烧饼掰成小碎块,扔到池塘里面,立刻引来金鱼的哄抢。
“他们带人强行拿走宝源局的银币,而且没有任何文书,肯定是难以脱责的!这个时候要是让自己家里兑换,那就等于将把柄送到别人的手里!
他们是武将,不是蠢货!为了脱罪,肯定不会干这种没脑子的事!”“
“嘿嘿嘿,陛下圣明!”
一见到陛下的白眼,王忠悻悻一笑,继续禀报道:“陛下,二位侯爷把手里的票据核对了几次,估计他们是要送给工部或者户部,来堵住他们的嘴,让他们无话可说……”
朱允熥想了一下,吩咐说道:“你去通政司传朕旨意,定远侯王弼景川侯曹震,在兑换银币之时文书不全,不合规矩,将他们二人罚俸半年!令他们好生反省!”
“是,奴婢遵命……”
王忠没有多待,赶紧去了通政司。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见他神色匆忙,便笑着打招呼道:“王公公,这么着急上哪儿去啊?这会儿宝源局恐怕还没有开门吧?公公真是辛勤呀……”
王忠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还有心情和自己说笑,就知道昨夜的事他还不知道。
也没有心情和他多说,便道:“不比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