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湿了还得擦!”
王忠白了张辅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的揭开铜壶盖子又盛了一碗,
递给张辅的时候道:“呢,就这一碗,剩下的就别想了!”
张辅一看碗中只有半碗莲子羹,顿时不乐意了,低声道:“陛下说一碗,你怎么就给我盛半碗,也太抠门了吧!”
“用碗盛的,无论多少都是一碗!有的吃就不错了!”
王忠说罢又白了他一眼,转身来到朱允熥身旁服侍,一幅懒得理他的模样。
朱允熥知道他们再故意争闹,让自己开心,当然不会说什么。
“启禀陛下,市舶司马和求见。”小太监站在门口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
“微臣马和,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起来吧,王忠给他也盛一碗,去去暑气。”
王忠无奈的又打开了铜壶,盛了一碗递给马和,马和赶紧行礼谢恩安道:“多谢陛下!”
朱允熥一边吃着莲子羹一边笑道:“冰镇莲子羹,这几天天气炎热,你来回奔波别中暑了,有什么话等吃完再说。”
“是,微臣遵命!”马和便低头吃了起来。
张辅看看马和手中的大半碗,再看看自己碗中的,不由得瞪了王忠一眼,这家伙,当真偏心!
等吃完了粥,王忠大概能猜到马和要禀报何事,便很有眼色的招呼宫女太监不下去。
马和见没有外人,行礼禀报道:“陛下,经过锦衣卫的追查,现在假币案已经水落石出了,微臣带来了案件的卷宗,还有一些物证,请陛下过目。”
朱允熥点了点头,王忠便出了偏殿,把马和带来的盒子取了过来。
然后将案卷递给朱允熥,朱允熥便看了起来,呈送给自己的是一份简化的案卷,就是为了方便观看,直击要害,不浪费时间。
大致看了一遍,朱允熥就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又看了几封书信,本案的幕后主使也清清楚楚。
此时马和的心情当真很是纠结,一直躬着身子不敢抬头。
朱允熥把书信放了回去,仔细思想着案件的过程,手指有一搭无一搭的敲着椅子扶手,
此时整个偏殿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声响。
几大盆冰块所发出的阵阵寒气,似乎要把空气凝结。
朱允熥突然开口问道:“你说南平知府是走通了驸马都尉欧阳伦的门路,这才得到了晋升,担任南平知府,那这件事是假币案之前的,
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远亲,凭什么就能攀上皇亲国戚?据我所知欧阳伦家的比较近的亲戚也没这么得到这般好处……”
欧阳伦身为驸马都尉,这样的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况且他本身就没什么背景,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富户罢了,靠着读书才中了进士,
所以他手中能够用的权利还有门路并不多,可他放着自己的亲戚不惠及,反而便宜一个外人?
一般情况下,只要某个人飞黄腾达之后,首先提携的肯定是自己兄弟,以及关系十分亲密的表亲或者族人。
然后若是还有余力,才会提携关系稍远一点的亲戚。
这在古代,更是如此。
可是刘生与欧阳伦的关系并不近,可依然被提携,而且超过亲友……
应该是本身是说不通的!
此时马和当真是万分为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陛下,想必是刘生善于逢迎,能够讨人欢心,所以才得到了提携,此事与本案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所以也不用深究……”
朱允熥却道:“这案子已经非常清楚了,驸马欧阳伦就是幕后主使,有书信为证,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