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洗澡啊。”
“……那你怎么不说一声啊!”
“你也没问啊……”
“……”
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感觉自己有些理亏的林悠悠跺了跺脚,蹙着眉毛有些羞恼。
“咋了,有事么?我要脱裤子了哈。”
“……下流!”
丢下这么一句,小妮子扭头又跑开了,留下李哲一个人独自发蒙:“那什么,你帮我把门关上啊。”
“自己关!”
砰的一声,林悠悠将门关上,只不过关的是卧室的门。
李哲眼观鼻鼻观心,独自思量一阵子后默默把浴室门关上,脱了内裤开始冲澡。
一边冲,一边伸手在半空中虚握,闭着眼睛细细回味。
「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一如船入港,又如老还乡,除却一身寒风冷雨,投入万丈温暖海洋。」
这篇真假已不重要的蒂花之秀,李哲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大师,才会在这种时候还要再来上一篇赋。
就他自己而言,那一瞬间脑子里啥都没有,只有完完全全的上头。
所动皆依本能。
水流自头顶倾泻而下,温度偏凉,叫人清爽。
吹着口哨哼着曲儿,李哲左一个洗刷刷、右一个嘻唰唰,从头到脚冲洗一遍,然后擦干身子去吹头。
才刚歇息了一会儿的电吹风又要重新上岗,在柔和而昏黄的走廊里呜呜响动起来。
一墙之隔,林悠悠缩在被子里,翻来覆去。
那个臭男人洗完澡要回来跟她抢被子了,一会儿自己要先掌后拳,然后再踢他两脚。
再咬他两口!
脑海里俨然一部武打大片,拳打脚踢的将李哲暴打了一番。
卧室的门把手转了转,走廊里吹风机的声音不知道何时就已经没了动静,李大少爷推开房门,看着那个跟小媳妇一样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的林悠悠,愣了一下挠了挠头。
“你今天这么早就睡觉了?”
“我……我困了!”
望着那个小包子脸,也不知道是为啥,李哲总感觉这妮子说话有种莫名的硬气。
光是听着她那个语气,就觉得她藏在被子里的腰背刚才应该挺了挺。
胸脯应该也挺了挺。
总之就是非常的有气势,昂首挺胸的那种,虽然也不知道在硬气个什么劲儿。
“困了那就睡觉吧,刚好我今天也不想写存稿。”
点点头,李·摸鱼王·哲拿起杯子补补水,在她边上重重一躺:“那我关灯了?”
“你你你你你关吧。”
“你怎么突然变成小结巴了?”
“才……才没有!”
灯一关,小妮子的声音顿时弱了许多,黑暗中窸窸窣窣的,似乎是将被子裹得又紧了一些。
以她对这个狗男人的了解,任何事情都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一回生二回熟,指不定他一会儿就又要勇攀高峰什么的。
多少得防着点。
李哲平躺在属于他的那半边床上,望着月色下暗沉沉的天花板,两只手交叉,像迎宾小姐似的搭在身前,睡得端端正正。
连被子都没盖。
“你不冷吗?”
“还好吧。”躺着一动不动,李哲的声音古井无波。
“那你为什么不盖被子?”
“你裹得跟个蚕蛹似的,我哪来的被子。”
“……”
林悠悠翻了翻身,将被角从身子底下扯出来一些,然后小手一抖,朝他身上盖过去。
做完这一切,她有样学样,和李哲一样仰面朝上,端端正正的躺着。
躺的有些别扭。
她还是习惯侧卧着睡,总觉得那样身子会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