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宫院,身后是那口百年筹划的枯井,身前是写有白玉京的寒酸宫殿,至于那位老人则是消失不见了。
“我……我怎么出来了?”
她探出的手掌空空如也,身侧半丈外是同样茫然无措的许知秋。
两人竟在瞬间被送到初始位置。
就仿佛时间倒转,刚从枯井内出来一样。
许知秋仍是紧握着永远长剑,再抬眼看向宫殿上方的白玉京三字时不由得多出几分敬畏,他也不清楚是时间逆转,还是两人陷入幻境,自始至终都不曾进入殿内。
但不论是哪种情况。
他都明白一点,那就是姜越鲤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这里根本就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
姜越鲤此刻也是清楚自己遇到了麻烦,但不愿露怯,色厉内荏道:“喂,姓许的,你看见刚才那个老东西了吗?他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她环顾四周,又对着宫殿喊道:“喂,老头,你有本事就出来,少在那里藏首藏尾的,我可告诉你,莫要坏我的好事,不然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
披头散发的老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身侧。
姜越鲤吓了一跳,晃动着手中短剑道:“我就一剑劈了你!”
老人闻言哈哈大笑了几声,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而后眯着眼睛看向姜越鲤,那番神态像是隔壁宅院内的长辈在与晚辈闲谈,他道:“丫头,看你穿着,再听你口音,应该是从北边来的吧?”
姜越鲤也不否认,言道:“不错,我就是北燕人。”
老人点点头,似笑非笑道:“北燕的姑娘偷跑到我乾元皇宫里来,还带着个不怕死的傻小子,啧啧,这胆子可真是不小啊,说你有颗吞天胆都不为过,就不怕被宫廷禁卫捉了去,关进天牢,受尽折磨而死?”
姜越鲤脚下后退一步,瞪着眼道:“你敢!我可是北燕姜家的人,要抓就抓他,要是敢将我关进天牢里受辱,我父亲必定会将你们乾元皇室杀个干净!”
“呵呵。”老人轻笑两声,望着姜越鲤身后的枯井道:“北燕姜家,黄泉宗,怪不得胆大包天,底气如渊,不过丫头啊,就算你爹是黄泉宗宗主,你也不可在这皇宫内胡言乱语,小心祸从口出,而且虽说这千年里北燕抢占先机,国运昌盛,但乾元可并非是离阳,便是你爹亲自来此也不敢说出杀尽乾元皇室这番话来。”
姜越鲤哼了一声,没再辩嘴。
老人转身又看向许知秋道:“那丫头是黄泉宗的掌上明珠,你这傻小子又有何背景啊?看你穿着,听你口音,应是乾元本地人,难道不知晓乾元律法?竟敢以身冒险,擅闯皇宫禁地,真是胡闹。”
许知秋压根就没听说过什么黄泉宗。
他面向老人执晚辈礼,恭敬道:“前辈,在下临安县许知秋,无门无派。”
临安县,老人甩了甩袖子,听到这个地名时,抬起眼帘再瞧了一眼许知秋,而后斜坐在宫殿前的台阶上说道:“乾元临安,那倒是个不错的好地方。”
见老人知道临安的存在,许知秋不禁有些惊讶,再听到对方夸赞临安是个好地方时,心中的惊讶就更添几分。
临安县不过是个偏僻小县。
如何也与好地方扯不上关系。
老人又问道:“既然你是从临安跑出来的,为何与黄泉宗的丫头鬼混在一起?”
这次还未等许知秋回话,姜越鲤却是先不干了,怒道:“老东西,你怎的说话那般难听,什么叫鬼混,他可是我看中的人,日后是要随我回北燕的。”
许知秋哪里敢当着老人的面叛国离乡,当即反驳道:“姜姑娘,在下可并未说过要随你同去北燕。”
“你!”姜越鲤险些被一口气噎住,恨不得甩动雷鞭在他身上狠抽几下。
这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