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怕被许知秋看轻了去,紧忙又解释道:“许公子不知,那玄云观里的老道长太过贪财,这县里不管出了什么邪乎事儿,他都要照例收取五两银钱才办,否则就以装病推辞,这点银钱对咱们是不算多,可那些穷苦人家根本负担不起,是以本县早就看不惯他那贪财的性子,这才叫下属那般去做。”
许知秋笑了笑,没有言语。
这时,邢捕头指着酒离说道:“大人,这作乱囚犯专门在咱们县里贩卖鬼物,已是有些时日,当初梧桐街的潘寡妇还曾来县衙报过案,您说要不要派人将她请过来,这样有她指证,就是不用动刑拷问,也能直接录下口供。”
县尊仔细回想,确有此事,两个多月前的确有人报案,并且为了这事儿,县尊还专门派人跑到府城请天卫阁的修士来了一趟,只是那天卫阁的修士后来并未查到幕后嫌犯,待了月余就离开了。
既然有人指证,那是最好的了。
县尊欲要派人去将潘寡妇请过来,许知秋适时插言道:“县尊既是派人去梧桐街,不如再叫衙内下属多走一段路,将附近街巷的孙掌柜也请过来,那羊汤馆的孙掌柜也曾被古董商坑害,险些丢了性命,有他指证,此案可结。”
赵翰青哪里会是拒绝,立即命下属去将人都请来。
……
两刻钟后,汤馆老板孙大宝与豆腐摊潘寡妇被带至县衙。
路上来时两人已是听过差役解释,是以到了县衙后立即就指证出酒离的罪行。
潘寡妇想起自己白搭进去的银钱,气是不打一处来,在衙内主堂上直接骂道:“好你个老东西,当初念你可怜,寒冬腊月里还在贩卖古物讨生计,于是就花钱买下香囊,却不想你竟是卖鬼物来害人,真是活该你被打个半死,要我说,就该请县老爷再多打你一顿板子,打得你皮开肉绽,苦苦求饶,这才方能解恨!”
言到此处,潘寡妇又朝着赵翰青委屈道:“县老爷您可要为民女做主啊,当初民女被这老东西坑害了不少银钱,那些银钱都是民女日日卖豆腐积攒而来,实在不易,还请县老爷帮忙找回。”
坐在主位的赵翰青道:“那就说说,是多少银钱?”
潘寡妇道:“十五两!”
这话说得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赵翰青闻言险些直接骂出口,心想真当本县是傻子不成,一个摆摊卖豆腐的女人会是舍得花十五两银钱去买香囊?这话叫谁听了去怕是都不能信,若不是看在对方也居住在梧桐街,与许仙人紧邻着做街坊,赵翰青定要让人去掌嘴,以作惩罚。
赵翰青犹豫着要不要就按十五两讨回,可这十五两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在这衙内审案,都是有人记录。
县老爷咳嗽两声,道:“潘氏,你在好好想想,可是记错了?”
潘寡妇紧忙道:“不错的,不错的,就是十五两银钱,还请县老爷为民女做主呀。”
赵翰青没得办法,瞥了眼静默不言的许知秋,最后还是选择认了:“行吧,既然你被这恶人坑害十五两银钱,如今他已是被抓拿归案,稍后自会有人将钱讨回,送与你手。”
“谢谢青天大老爷!”
潘寡妇眉开眼笑,急忙道谢。
身旁的孙大宝看得是目瞪口呆,不曾想潘寡妇竟是有这本事。而后也是有模学样,开始抹着眼泪哭诉道:“县老爷啊,小老儿也是被害得不浅,两月多前,我曾在这恶人手中买下一幅画卷,哪料那画里却藏着害人女鬼,要不是有符当下一灾,再有许仙人帮助驱鬼,只怕小老儿今日就没命前来了,还请县老爷也为我来做主啊。”
赵翰青眼皮跳了跳,哪里不清楚孙大宝的心思,直接问道:“说吧,你又是被坑了多少钱。”
孙大宝探出五根手指道:“五十两!”
眼见县老爷面色不对,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