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庄么,你小子今儿个怎么也起早了,真是难得一见啊,这是干嘛去,替你家婆娘倒尿盆啊,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也就这点能耐了,看看我家侄儿,那可是练就了一身的好本事,昨日才从乾京城回来,紧跟着就帮县尊大人捉拿了作乱恶人,没错没错,就是昨天那档子事儿……”
“早啊,李婶,赶早去买烧饼啊,您看您这腿脚也不好,要不我去帮您买几个得嘞,不就是几文钱的事儿嘛,大家都是街
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行吧,那下次再说,李婶啊,有时间带着孙女去我家坐坐,您瞧我这侄儿,模样随他娘,俊俏的一塌糊涂,给你当个孙女婿可是不赖吧……”
……
仅是几条街的距离,许安山近乎见人就要说上两句。
话里话外都能扯到许知秋身上。
看他那满是炫耀的模样,就像是全天下就他一人有侄儿一样。
许知秋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全程都在配合着二叔打招呼,这附近的街坊邻居都是好几代居住在这里,祖上都有认识,见到面不管对方身份如何,总是要知会一声的。
就这般,本是半刻钟就能走完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将近两刻钟,等到二叔到了自己的铺子,许知秋便再也没有耽搁,直接转道朝着玄云观走去。
玄云观就是一座小道观。
前后仅有两院。
走到跟前时可以看到外墙上布满岁月剥脱的痕迹,到处都是细密的裂缝,两扇道门被虫眼洞穿,腐烂的不成样子,就连上方匾额的字迹也都有些模糊,若是不仔细看,哪里还能看清是“玄云观”三个字,估计让外乡人来到此处,八成会将这里当成是废弃的道观。
许知秋在道观门前驻足稍许,而后才推门而入,还算宽敞的前院里放置着一口铜铸大鼎,鼎里插着三根香,正对应的就是道观内的正殿。
此刻正殿内无有旁人,只有老道长正盘坐在蒲团上打坐。
许知秋瞧见老道长就在观内便也不用再往别处去了,临安县里的人几乎都知晓老道长喜欢去醉春楼,是以能够清早在道观内见到老道长是件不容易的事儿,许知秋其实已经做好了道观内没人就去醉春楼瞧瞧的准备,现在却是不用了。
老道人听到有脚步声响起,侧转过身向着殿外看去,待看见是许知秋后也是有些惊讶,估计是没想到对方会来这里。
“许小公子,今日怎会有闲情来到我这玄云观里?莫不是上上次的事情,你又改了注意?”
上上次就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记得老道长想要收许知秋当道士来着,不过却被拒绝了。
许知秋边走边道:“不知道长,在下来此是有些事情想要寻求帮助,所以清早来扰,请勿怪罪。”
说着已是走到宽阔的殿内,里面摆放有三尊道家雕像,周围靠墙的架子堆放着整齐的香烛,看起来很有氛围,许知秋还注意到有不少古董瓷器被摆放在殿内角落,uu看书看品质就是昨日县尊命人送来的那些,皆是与阴鬼有纠缠,不过老道长的样子却似乎并不在意。
陈不知从蒲团上站起,一甩手中拂尘,向着许知秋笑呵呵道:“许小公子竟是来向老道寻求帮助,这是真是让人不能理解,就以小公子的实力,若连你都解决不了,老道我又有何能耐能够解决?”
许知秋道:“这事与修为实力无关,想着老道长应该见多识广,就来问问。”
陈不知道:“若不是需要出手的事儿,许公子便尽管问吧,不管是算命,还是算姻缘,老道这里都是童叟无欺,只需五两银钱,当然了,许公子来就免了。”
许知秋笑了笑,也没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是想问道长,可是有法子能将沉睡在某物内的残魂主动唤醒?”
陈不知闻言,将许知秋所说的话放在嘴边嘀咕几遍,而后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