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跑去,头也不敢回,等到跑出葫芦巷,见许知秋没有追来,立即便向着南边跑去,而府城内的衙门却是在北边。
“栽了栽了,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是位高人,他奶奶的,还好老子命大。”
黑衣人边跑边道自己晦气。
他就是个普通人,白日里恰巧瞧见街市里的情况,于是悄摸跟在后边摸清楚出家门,晚上就打算来行窃,却是没想到栽了个大跟头。
“不过倒地还是个年轻娃子,还想让我去自首,哪得可能嘛,除非老子是傻……”
话未说完,黑衣人突然跪倒在地,单手捂着心口,双眼瞪得滚圆,一脸的痛苦,就连喊叫都发不出来。
随即在下一息内暴毙。
整个人倒在街面上。
若是将其心口刨开就会发现,周围的经脉已是尽数断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宅院内,许知秋轻叹一声,自语道:“脚下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怨不得人呐。”
虽说大乾律法严苛,但只要那黑衣人前去官府自首,诚心悔过,便有四成几率可活,多半是被关在牢里二十年,可擅自逃跑便是彻底断绝了自己的生路。
许知秋摇摇头,不再多想。
葫芦巷外,黑衣人的尸首很快就被巡街的捕快发现。
几位捕快先是一惊,后是疑惑,看着黑衣人的穿着打扮,再看他怀里藏着凶器,怎么瞧也不像是好人,于是相互间对视一眼,直接拎刀又在尸首上砍去几下,然后架起来往衙门去。
这几日里衙门正愁抓不住贼人来结案。
这下倒是好了,不仅可以将几桩悬案结了,还能领下一笔功绩。
甚是美哉。
………
第二日清晨,许知秋结束一夜间的冥想,开始雕琢木料。
隔壁院的宋浩爬上墙头,打了个哈欠,对着许知秋道:“今日还去摆摊吗?”
许知秋摇了摇头。
宋浩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从白家那里赚取那么多钱,就是天天闲在家里也能富裕地渡过一生。
不过宋浩还是又确认了一遍,“你真的不去?”
许知秋道:“今日便在家里就好。”
宋浩没再多说,从墙上跳回自家家院里,随后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他跑到街市里,将昨日里得来的木雕摆在身前,一脸期待地望着往来行走的路人。
宋浩已是打定主意,别说是五百两,就是百两银钱他也卖。
有了银钱,他以后就不必再同阿姐一起吃苦了。
“快来个人吧,快来个人吧……”
宋浩在心里不停嘀咕,可是左等右等也是没个人来买,无聊地他只好将目光落在木雕上,这是个三足鸟的木雕,看起来沐浴在火焰当中。
宋浩盯着木雕,也不知是否是错觉,总是举得身子一阵火热。
就像是在火堆旁坐着一样。
宋浩觉得很奇怪,抬头又望了望天,这日阳还没出来呢,就已是热的人汗流浃背。
他使劲摇摇头,甩了甩脑门上的汗,最后迷迷糊糊间竟是要睡着了,也晓得是哪里来的困意,就是突然觉得脑子很困乏,像是好几日都没睡好一样。
就这样眼睛一闭,再一睁。
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宋浩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三足鸟的木雕上,恍惚间,忽然看到一团金色的火焰向自己扑来,火焰里藏着一只展翅金乌。
“啊呀!”
被如此猛地一惊,宋浩不由得大呼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
可这时候却又发现眼前什么也没有。
“咦,是我看错了吗?”
宋浩再是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确认什么变故也没有发生,眼前的三足鸟木雕安静地摆放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