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紧,打量着将水果刀转的分外优雅的符笑,像心电感应一般,符笑也恰好抬头,两个最熟悉的人,两两相望,也不过片刻,又各自移开。
一个眼神如墨深邃,宛如寒潭,一个笑容可掬,流光溢彩。
这一刻木凛终于明白她不是在说笑,来真的了,也不是和他赌气,她脸上的表情认真、执着,还是一抹决绝。
“随你。”再想说什么,发现已经无法可说,沉着脸,木凛深深的看着不过眨眼功夫,就把苹果雕了个小白兔的人,大步离去。
有的人错在爱的过程与方式,她错的是爱错人,命运与她开了玩笑,她美丽的遇见,却不能拥有。
符笑觉得自己应要想开一点,只是谈何容易,他走了,她的心跟着走了,说的容易,做真的难。
任由泪水肆虐过面颊,她手依旧在动,她不敢停下来。
半个小时后,果盘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动物,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看的人不忍心吃。
放下手里的刀,符笑想起刚才说的话,拿着手机去二楼把两个人的衣服大概的拍下来,放到了网上。
忙完后,她想起别墅附近有个不是特别高的山,想去那里做个告别,没错,把房子也托人卖了。
符笑眨着酸涉的眼睛,把车开到了半山腰,不是她想锻炼身体,无非是到这里车开不上去,得步行。
慢慢悠悠的爬上去,汗流浃背,挑了一处还算平坦的石头,拿了张纸巾垫在石头上,就着纸巾坐了下去。
有气无力的抬手放在眼敛处,眺望前方,余晖很美,美的让人感觉不到人世间的残酷。
这里有很多回忆,或许是当你想念一个人时,任何一个场景,一个物件,首先想起的都是那些暖暖时光。
不经意间扫到前方有个光滑的石头,白的耀眼。
闲来无事,符笑站起来,走过去随手捡起来,拿在手上没捏热,脚一个趔趄,往后倒在了绿油油的草地上,头狠狠地砸在地上,准确的说是石头上。
符笑摔的那时,没有觉得会有事情,断胳膊断腿怎么都不可能,更别说一命呜呼。
直到硬邦邦的东西嵌入脑子里,血液流出她身体,疼的她快麻木。
察觉到不对劲,想用力坐起来,疼的她完全使不上力,符笑开始害怕。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符笑想,真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呀,是在与她做告别吧,恍惚间还看见那个人在笑,她觉得有点凄凉,到了最后的时刻最想的还是他。
相遇是那个仲夏,分别是这个仲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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