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商行,毕自肃的粮行和盐店,还有对外贸易带来的滚滚收入面前,韩鑛也架不住了。
“陛下圣明,臣这就去拟旨。”
“哈哈哈,好。”朱由检又胜利了一回,而且还不是动用自己的皇帝权威。
“朕支持你一下,你这边一旦准备完毕,朕不是赚了一点钱么,今年冬天,京官的取暖朕就全包了。朕支付银子给你,你把炉子和煤给大臣们送过去。”
“臣谢恩!”不管怎么样,就算是蚊子肉,也算是从陛下的小金库里面又咬回来了一小块。
剩下的银子朱由检没有跟韩鑛说,其实一百万两真不多。草原上打完仗,不管是胜是败,都需要自己这边准备好奖赏银子,加上快要过年了,年前他还有一个奖励的计划。
张居正的考成法已经快要成为废纸了,朕是不是顺便还要捡起来。
不管怎么样,最终的效果还是君臣两得。互相的坦率沟通下,大家都知道对方的底线是什么。陈子龙做左侍郎,基本上也就把这个新部门的运营权力交给了朱由检。
“上次的七十八名闹事的士子怎么处理?”
朱由检也觉得奇怪,锦衣卫关于这次的报告早早就放在自己的桌面上了,不知道为什么韩鑛这边迟迟没有意见。
带头闹事的国子监士子包崇茂本来就身有重疾,一个月以前,他的妻子孩子还有父母也已经南下。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家六口却是已经在他闹事之前已经在扬州翻船,没留下一个活口。
剩下还有几个闹事的,都是收了包崇茂的银子。至于包崇茂银子的来路,也成了一个死无对证的悬桉。
“内阁的意见是严惩首恶。”韩鑛在这件事情上是真的有压力。七十八名士子啊,要是按照当时皇帝陛下的说法,自己在士林的名声就臭完了。但是要是不处理,陛下肯定不同意放过这些愚蠢的,被人当枪使的傻子。
“取消国子监如何?”嚯,朱由检此话一出,韩鑛的头都炸了。自己今天就是为了要点银子,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陛下慎重,这次确实与国子监无关,更何况国子监尚有修史,编书等事宜。”
嗯,这话一出,处理意见又回到了韩鑛这一边,一下子把老头憋的脸红。
朱由检有点看不下去了,直接说道:
“这样吧,换了国子监的祭酒,国子监的规则和监生的处理交给新祭酒,如何?”
韩鑛长舒了一口气,只要缓过一口气,就成。
“遵旨,老臣回去和吏部拟几个名单请皇上过目。”
“不用了。”朱由检这一次直接说道。
不用了?韩鑛一脸无辜地看着朱由检,你夹带之中没有这样的人才吧。国子监啊,至少也应该是士林中有声望的人物。
“钱谦益回来了,就他好了。”
朱由检一说,韩鑛马上点头。这位和自己是一个派系的,不同意才怪。
可是告别了皇帝,坐在马车上,韩鑛看看周延儒,他总是感觉怪怪的,今天没有一件事情不对劲,但是好像每一件事情也都不对劲。
阴山山脉横亘在草原之上,遍布着巨大松林的高耸山峰挡住了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翻过了风雪交加的山峰,就恍忽回到了秋日的草场。从山脚边黑暗的松树森林中一出来,就可以看见雪上下连绵宏伟的蒙古王帐。和需要迁移的帐篷不同,这些王帐已经基本上属于永久的建筑了,只不过依然像是一个个放大版的蒙古包。
现在,在松树森林中行进着两拨人,但是两拨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更加彪悍,衣甲更为鲜明队伍打着后金正蓝旗的旗帜。旗主和后金贝勒代善没有骑马,他现在爱上了轿子这种东西。刚一从森林中出来,他就从攀登山峰的四人软轿换成了八个壮硕的蒙古大汉扛着的巨大轿子。两侧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