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列强带去了毁灭性的打击。
康熙帝回到乾清宫中,一连串的命令发下去。
六部齐动,筹银子、筹物资、扩充兵力、兴建水师……
昔日福建沿海的那些渔民,这下子终于不用被禁海令所扰,一条条小舢板就这样重新回到了海面上,悠悠荡荡的撒网打鱼,更多的渔民都被征召进了兴起的水师,大批造船师傅进了工部下辖的造办署,虽然有很多大臣联名上书反对康熙帝的儿戏决定,但是作为一位胸有沟壑的英明君主,拥有着无上的权利,他将这些个奏请他收回成命的奏章,在大朝会时,统统抬到了御阶之上,一脚踹下,狠狠落了这些个顽固守成的老臣的脸面,又将他从各地收拢来的外洋消息,丢到了众臣之中,将他的种种担心一一点名,直说得这些老臣满脸通红,这才收敛了脸上的怒容,道“老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西洋人冒险漂洋过海地来到我大清,难道就是为了宣扬他们口中所说的神道,谁能保证他们没有其他的野心,他们的船能顺利来到我大清朝,而我大清朝的船却出不去,那当他们真的手握刀枪杀来,吾等该如何御敌……
朕知道战祸一起,必将是劳民伤财,损人不利己。
但是不去防范,坐等敌人来袭,朕做不到。
朕不能眼看着大清朝沉沦在战火中,朕亦不能让朕之臣民遭受如此欺辱,所以福建水师是必然要兴建起来的,不但要建起来,还要造出比西洋人更大更快更好的船,火炮、火枪这些个停滞不前的火器,也必须要再推陈出新,于宽阔海域上相遇,刀枪剑戟这些个不能远攻的兵器,怕是作用不大。”
往常很快就能散朝的大朝会,一直持续到了晌午工夫。
康熙帝这位仁慈的君主,抚着微微鸣响的肚子,瞧着下面身形渐摆的文武大臣,示意身旁太监扬声传旨,命那些个说不出什么所以然的官员,统统离开,只留下了一些言论颇有见底的官员,一块回到了乾清宫中,开了史上第一次午饭会议。
御膳房送来的精美佳肴……
康熙帝从高高在上的龙椅起身,抬着铺着毡毯的台阶,来到了众臣之中,命太监搬来了几张方桌拼成简单版的会议桌,舍弃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老礼,大家伙儿一边吃着,一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反倒是让康熙帝听到了往常听不见的真话。
戴梓,一个已经在京中消失有些年头的火器专家被人提起了。
康熙帝皱眉想了一会儿,总算是从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气度儒雅的模糊身影,登时一道口谕从京中传出,急召戴梓回京,这样的人才不该为了不知是真是假的构陷就被舍弃到荒凉之地,尤其是当初检举揭发戴梓的人是来自外洋的比利时大臣南怀仁,已经对西洋人起了戒心的康熙帝,实在很难相信这些长相怪异的西洋人会发自内心的为他这位大清帝王筹谋划策。
朝上的大事,于后宅女眷无关。
她们操心的就是恩宠多少,衣裳首饰是否精致这些个小事。
留在宫中和康熙帝就打造火器这事辩论了一整天的四爷,很是乏累地回到府中,还没来得及洗漱更衣,连口热茶都没喝到嘴里,便听见书房外响起了女人的声响,哭哭啼啼、抽抽搭搭的总之是让他腻歪极了。
“外头什么事情?”四爷咬牙喝问道。
苏培盛闻言,不敢怠慢,忙从书房溜到前廊下,细细一询问,不屑的小眼神在廊下哭哭啼啼的小乌拉那拉氏身上扫过,连句话都没留就快步回到了四爷身边,恭声答道“依奴才看就是点小事,不如奴才让人打发了她,您还是早些归置归置歇了吧!”
“小事?你说是小事就是小事了?”已经脱鞋泡脚的四爷,气得一脚就踢翻了装满热水的铜盆,拧着眉毛指着苏培盛的脑袋瓜儿臭骂道,说完还觉得不解气,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