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急了我们姑娘,别怪我们姑娘将这事闹大了,毁了你家二格格的好事……”安佳氏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她看着伊尔根觉罗氏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就不高兴,更不愿意瞧见伊尔根觉罗氏如看垃圾似的看她的眼神,她扯着那姑娘来到伊尔根觉罗氏身边,指着伊尔根觉罗氏的鼻尖教训道。
尔芙瞧着安佳氏吐沫横飞、满口歪理的德行,微微摇头“五堂婶,您这是在威胁我额娘,还是在威胁我?这男女之事,本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您该不会是想说我阿玛强求了她吧?
恕我说句难听的,虽说我阿玛官位不显,不过区区四品典仪,但是也能算得上是万岁爷身边的近臣吧,如今我又被指婚给雍亲王为继福晋,这满京城想要巴结上我阿玛的人家不知凡几,比起您身边这姑娘模样精致、气质上乘的女子不知多少,都不曾让我阿玛另眼相看半分,我可不觉得这姑娘有什么傲人之处,能让我阿玛不顾脸面的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何况这来别人家里头做客,本就该客随主便,您家这位姑娘却胡走乱逛,本就已经是一种很没有规矩的表现。
今个儿来府里的格格不少,旁人不曾出事,怎么就她出事了。
依我看,还是该说她自己个儿立身不正,性格放浪,这才会闹出这种让人恶心的事情来,至于说我阿玛会和她做出那事儿,我这就让人请大夫替我阿玛把脉看诊,毕竟要是有人存心算计我阿玛,想要攀附权贵,总归是能查出些端倪来的……”
越是说到最后,尔芙就越是激愤,因为她已经看到安佳氏和她身边站着的那个姑娘眼中流露出惶恐之色,看来是她猜准了。
“你这丫头如此目中尊长,你就不怕我一纸告状送到宗族长老手里去。”被尔芙三言两语说得脸色突变的安佳氏,很快就稳下心神来,不管这事是谁对谁错,最终结果都不会出离她的预想,她又何必紧张,再说她也不信凌柱家里头的二格格会让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所以她又一次强硬起来,指着尔芙教训起来。
只是她却着实看错了尔芙的性格,或者该说她太自大了。
尔芙笑着看她就如同看着一个使劲浑身解数逗笑台下观众的小丑一般,待她将话说完,才很是恶趣味地抿唇笑着,对着伊尔根觉罗氏问道“额娘,如果我和雍亲王的婚事真的取消了,您会觉得我嫁不出去给您丢脸么?”
“我的孩子,我就是养你一辈子又如何。”伊尔根觉罗氏很是配合的低语道,她也不信四爷会为了这事就和尔芙取消婚约,要知道四爷为了能明媒正娶尔芙进门,那真是过五关斩六将,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磨难,哪会为了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就轻易放弃了呢,甚至还会怨恨上给他增加麻烦的安佳氏,不过她却也不会仗着这层关系就真的让安佳氏将事情闹大,她不信安佳氏会分不清轻重,要是安佳氏真的那么糊涂,也坐不稳堂堂一品大员的福晋位置,早就被那些虎视眈眈的侧福晋小妾们折腾死了。
如伊尔根觉罗氏所预料的一般,不待她再多说些什么,安佳氏就自动自觉的将话拉了回来,她瞧着伊尔根觉罗氏满脸得意笑容,恨得牙根痒痒,脸上却堆满了笑容,忙说道“咱们都是女人,这女人在世上想要堂堂正正的过活,本就已经很艰难,您又何必为难这么一个如花般年纪的小姑娘,兴许这丫头是一时不检点了,兴许这丫头是动了坏心眼,可是您大人大量,便饶了她这次,只当是没有发生这事吧。”
“只当没有发生这事?您会不会想得太开了些。
咱们满人家的姑娘是都要进宫选秀的,虽说当今万岁爷许久不曾填充后宫,但是谁能保准什么时候就又要选秀,这姑娘的身子破了,要是被采选的人发现,谁能背得起这么大的黑锅,到时候被牵连其中,我岂不就是害了凌柱府阖府上下的罪人了……”伊尔根觉罗氏见安佳氏将话拉回来,虽然心里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