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变节者凌熙给干掉了吗?他们不是应该奖赏你们才对吗?”
于思奇这三连问可以说是一气呵成,就像是同时冒出来的一样。
“你说的很对。可你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三个问题都建立在同一个事实,也就是变节者凌熙的确被我们干掉了,这一前提之下。
然而很可惜的是,我们当时没有办法证明这一点。而教会那边恰好又得到了,凌熙在别处出没的消息。这一来二去,你觉得我们的话,还有几分可信度呢?”
安神父的神色有些伤感,看的出来他确实不太喜欢回想起那些不好的往事。
“他们怎么能这样!我的意思是,你们可是奉教会的指令,出去征讨的,不是吗?”ii
于思奇忿忿不平的说。终点
“是奉命征讨。但不是让我们去讨伐变节者凌熙,而是希望我们能够清理一下黄昏教的部分据点。你毕竟只是看到一部分的记忆,不了解相关前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安神父在跟于思奇强调这些的时候,他的情绪似乎已经调整过来了。
很平静,就像平常见到的那样。
“那你们,是怎么偏离‘既定方向’的?”
于思奇不确定自己再继续问下来是否合适,他斟酌了一下字眼,觉得还是有必要把整件事情弄明白。
“如果是过去的我,大概会对你说‘都怪瑟塔斯那家伙,非要去那些信徒们口中的小教堂一探究竟’。ii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是没有好好的自我反思过。
试问,假如当初我哪怕多深思熟虑一小会,可能都不会对瑟塔斯那么的‘放纵’吧。
所以说这归根结底啊,还是因为当时的我稍稍有那么一点‘狂热’。
正是这份‘狂热’,促使了我做出想要清除掉‘离经叛道’的败类,为此甚至不惜去纵容自己的的蠢事。”安神父转脸看着虚掩的门扉,说“这种愚笨的做法,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也会令我自己感到些许的羞愧呢。”
“你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我很清楚这一点。”
于思奇安慰了一下神父。
“或许吧。不过从瑟塔斯目前的状况来看,当年的错误似乎仍然在延续呢。”ii
安神父双手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滴拍击着它,像是在打鼓似的。
“他是怎么拿到天谴之书的?”
于思奇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别继续问下去了,可他忍不住啊!
“偷的,和之前变节者凌熙做的一样。都是从教会的大书库,私底下带走的。”
安神父一脸平静的说。
“你没有试着去阻止他吗?我的意思是,你们之间的关系既然这么好”
于思奇盘起腿,问。
“我们的关系确实不错。但是我当初忽略了他被变节者凌熙所影响的程度,也忽视了那两个月的禁闭,给他的信仰造成了何等规模的冲击。
事实上,等我发现他开始动摇的时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ii
你知道的,我固然可以出手将他打败,把天谴之书给收回来。甚至把它交还给教会,说不定教会还可能因此而赦免我,让我重新获得教籍呢。
但是那么做,只会让一遍又一遍的悲剧继续重演。
因为当那本书认定你为主人时,它就不会离你而去了。
我说的可不仅仅是‘字面意义’上的‘离你而去’。
不论把书带到什么地方,还是把书扔进大海,放进高温的熔炉里用纯粹物理的方式将其毁灭。在第二天瑟塔斯睁开双眼的时候,那本书都会回到他的怀里。
而且最夸张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和瑟塔斯共同发现,原来变节者凌熙之所以会被我和瑟塔斯二人合力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