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着异常新鲜的空气,于思奇将外套的领口收紧了一些。好久没有出门过的他,今天有幸能和大家出趟远门还都是拜阿哲所赐。
最近施易哲在盯梢途中现苏晴雯经常前往一家深山中的禅寺,并且有时候还彻夜不归。从她的家世和身份来看,独自一人彻夜不归就已经很不太正常了,更不用说是在寺庙里过夜。怎么说都有些违背常理。安神父决定带大家看看那家禅院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够让那个女人改变信仰?
不过和充满敌意的安神父不同,于思奇倒不介意能够出来透透气什么的,毕竟别人信啥与他无关,他也不在意别人在不在庙里过夜,又不是他媳妇。
倒是为什么宫辰会跟来他十分在意,甚至还提出过疑问,结果却被人说一句“郊游嘛,算我一个,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信佛的。”
“好一句信佛的,”于思奇看着散漫不经的宫辰从自己的身旁走过,正把刚摘的野花递给谢宝珍看时,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鄙视的,明明都有那么漂亮的老婆了,结果却在这里私下撩妹。
“我说,还有多少路呀!”宫辰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
“大概还有几个小时的脚程吧,你知道的——本来我们是可以开着车走那条大道的,但是某个热心人士认为走小路能够更快更效率,并且他又担心他的装病翘班被老婆现,所以没敢开着车出门,我想这点我必须额外提一下。”安神父微微喘了口气,指着前面的一个木制凉亭说“我们到前面歇歇脚吧,好久没这么运动过了。”
“你自己要听我的,怪谁?”宫辰用浮夸的口吻说“我原以为以神父的智商应该会更具有判断力才对,现在看来——是我对你个人的评价有点过高了。”
“我也是人,我也同样会犯错误。”安神父不慌不乱地说“但是我犯的错误不在于我听信了谁,而在于我对某些可疑分子的信任度调得有点过高了。看来是时候回到原点,或许将其直接定义为不可信者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等等你说谁是可疑分子啊,明明在我看来,你们才是一些‘可疑分子’啊!”宫辰打断了安神父的话头,接上去说“怎么看都是我这个‘官方人士’更正派一些吧?”
“你说谁是可疑分子了?”刚刚将野花别在自己头上的谢宝珍皱着眉头问。
“没,我啥也没说,对了,是不是少了个人啊!”宫辰左顾右盼地转移着话题问“那个叫阿哲的家伙怎么不见了,不会刚才过河的时候掉沟里去了吧?要不要我去把他捞回来?”
在宫辰的提醒下,于思奇这才现原本和自己并排行走的施易哲已经不见了踪影。安神父对此只是笑了笑说“估计是去哪个地方解决生理需要了,毕竟人有三急嘛!我们在这里等等他就好了。”
既然神父都这么说了,众人只能在这个还算气派的凉亭里休息起来。
借着这份闲情的功夫,于思奇将目光放到了这漫山遍野的美景之中。渐渐泛黄的枯叶已经快要挂不住枝头了,涓涓小溪在底下的碎石间蜿蜒流淌。石堆上的枯黄落叶与深褐色的鹅卵石交织着一副另类的深秋美景,让于思奇沉浸在这份出门的喜悦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施易哲的声音打破了于思奇对美景的欣赏,将他的视线拉回了凉亭之中。
“你去哪了,我们都等了快半小时了。”宫辰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手表说“你看看你,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哎本来还想去庙里蹭顿饭的,我一直听别人说庙里的饭菜特别香,现在全让你给搅和了。”
“这就是你执意跟来的原因吗?”安神父哭笑不得地问。
“怎么,不行吗?”宫辰反问道。
“当然可以,”安神父忍不住又笑了笑说“我们还是早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