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偷听来的咒文将他们扼杀在了梦境之中。
迟来的复仇并没有让我感到满足,反而因为对于那可怕力量的渴望,我的心内开始变得更加空虚了。
纪元历179年,身处西部荒野的我为了克制自己对于钴蓝宝钻的渴望而将自己流放于此,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在这一年里,我见到了很多不愿意提及自己过去的人,听到了很多关于钴蓝宝钻的传闻。
也是在这一年里,皇都正式沦陷,年轻的皇帝带着他那仅剩的眷族们开始了逃亡。
181年的秋天,我们在冰川下取水的时候找到了一个满身伤痕的男子,在简单救助了几下之后,他甚至都没有给我们道一声谢就匆匆离开了。
应该感谢他的及早离开,因为在他走后不久,我们的营地就被那群自称新政府的人包围了。
凶神恶煞的他们完全不把我们当作同类人来看待,像是挑拣牲口一样的将比我小的人全部带走了,连婴儿都不放过。
这对于我们大家都是一个沉痛的打击,但是我又能如何呢?
大概是把这些故事写成书来纪念他们曾经存在过吧,只能如此了。
新历元年,因为冰川融化的关系,我们不得不向着内6迁徙。这一年,我遇到了皇帝本人,或者说是自称皇帝的人。因为起初大家觉得那个家伙只是个满嘴胡话的疯子。但是在深入接触之后,我现他所拥有的学识和智慧,可能比我们这百来号人加起来的都要多很多。
和想象中不一样的是,皇帝本人是一位非常健谈的帅小伙。他并没有因为我们地位地下而抱有偏见,恰恰相反,他似乎很喜欢和我们住在一起。当然,我也不能否认在他的王朝覆灭了那么多年之后,他这个只剩皇帝头衔的人到底还能把新政府的大总统怎么样。
在我们同吃同住的那段时光里,我问了他很多问题,大多数都没有得到答案。
唯独只有关于钴蓝宝钻的禁令上,他望着我的眼神说“你真的觉得那是‘恩赐’吗?”
我感觉到他可能早就看穿了我的一切,包括我那尘封的记忆都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种残酷的杀戮所带来的悔恨依旧时时萦绕在我的心头。
当我问到他为什么不去夺回自己的王位时,他说如果他想夺回失去的一切,就必须借助他最不希望接触的钴蓝宝钻,那样的话,他何必当初冒着亡国的风险去布那道禁令呢?
看着满目苍夷的河山,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评价这样的皇帝。但是当我得知他即将启程去为他的子民寻找新的家园时,我觉得或许错的是我们这些‘凡人’。
好长的扉页,这是于思奇读完的第一看法,紧接着他就把书翻到了第二页开始阅读起来。因为从扉页上长度来看,这本书可能需要他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读得完了。
正当他准备开始读正文的时候,安神父推开了房门,又轻轻地关上了门对他说“看到你这么勤奋,我这位当老师的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怎么说?”于思奇合上书问。
“最近我一直没有练习阿哲给我写的谱子,这话你可千万别对其他人说。”安神父叮嘱道。
“当然,请问有事吗?还是说你打算在午饭前教我点什么?”于思奇说。
“在这本书看完之前,我不打算再教你点什么了。”安神父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他说“但是我想私下和你谈谈。”
“可以啊,”于思奇把书塞回枕头下面说“想谈什么?”
安神父笑了笑说“你对于昨天来的包从心有什么看法?”
“神父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讲道理神父你自己不比我更了解他吗?毕竟我才第一次见他啊!”于思奇有些惊讶。
“正因为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