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于思奇暂时还不能猜到安神父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很清楚神父肯定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
特别是按理来说他们已经达到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剩下的就是找个比较幽静的地方,用这台通讯器好好的联系一下‘负责人’了。
当然,前提是得先确认下这玩意能用。
所以说,神父的目的就是这个吗?为了确定派蒂医生并没有糊弄自己,才刻意留下来的吗?
‘不,不太像。’
于思奇再三思考了一圈之后,觉得这不是神父所想的内容。
假如神父真的是为了确定通讯器的‘真假’,那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墨迹。不论是直接拨打派蒂医生说出那个号码,还是说找比较懂行的宫辰,都比他自己在那里故意激怒对方要强上很多。
神父这么做的目的,恐怕多半还是因为他发现了比通讯器,更为令他在意的事情吧。
不然,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于思奇偷偷看了一下其他人的反应。他意外的发现其他人的态度,似乎跟自己差不多。都是用那种,纯粹看神父个人表演的心态,去看待这件事情的发展。
把目光放回到神父的身上,于思奇注意到这时候的他,已经就‘这里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这个话题,跟派蒂医生聊上了。
根据派蒂医生自己的说法,这里之前发生了一场争执,自己因为某些不方便透露的原因,跟军营里的师长章久弄吵了一架。
后来事后自己冷静了下来,才开始进行打扫的工作。
接着就是你们这些‘入侵者’,不请自来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
“这个军营里原来有长官啊!”
听到这的安神父假装很吃惊的问。
“当然。不过章久弄他并不是总指挥,就是个负责前线作战,以及军队调度的‘工具人’。明明没什么本事,架子却非常的大,还特别喜欢使唤人。”
派蒂医生对这位跟自己吵过架的人,评价不高。
“好吧,非常感谢你跟我说这些。”安神父说着说着,突然打起了哈欠。
完事之后,他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用很随意的口吻问了句“能否借用一下你们这的洗手间呢,老实说我开始有点犯困了。”
“这就开始疲倦?怕是一直没怎么好好睡过觉吧。”派蒂医生用略显关切的语气,说“抱歉,我们这没有洗手间。如果你真的很想用清水给自己‘冷静’一下的话,我建议你不妨去外面的病房找找看。我很清楚的记得那里放着一个干净的洗脸盆,足够让你拿着它去帐篷外的取水点打些水回来用了。”
“是嘛,那真是谢谢你了。”安神父刚跟派蒂医生道了声谢之后,就转过身去,压低着自己的嗓音对于思奇等人小声的说“你们几个就在这里等一下我吧,我先去洗把脸了。噢对了,在我走动的这段时间里,这玩意就寄放在你那吧。随便折腾。”
说着说着,安神父把刚从派蒂医生那得到的通讯器,递给了宫辰。
然后就走掉了。
“洗脸?”
宫辰疑惑不解的看着安神父离去的背影。
不光是宫辰对神父突然想洗脸有些不解,就连于思奇也完全没弄明白这是唱哪一出呢。
不过,既然通讯器已经到手,宫辰肯定是把注意力先集中在这玩意上。
所以,于思奇接下来的时间里,并没有太过去纠结神父为什么会突然想洗脸。
看着宫辰非常谨慎的把通讯器放在手里,又是拿工具测试的,又是放在耳边聆听,于思奇觉得这时候还是别去打搅他了。
眼下,能够跟自己说得上的话的人,恐怕只有派蒂医生,或者是谢重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