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在为谁效力?您又在领着谁的军饷与军队?”
关琅笑道:“自然是赵公大人!”
“将军您难道不知?当年周成叛乱,四方皆生灵涂炭,赵公大人跟随其杀遍皇亲国戚及大臣,并将陛下赶至一片苦寒之地,这难道是一个臣子应尽的职责吗?将军身为武圣之后,却又为何助纣为虐,不思报国呢?”
关琅略微思考了一会,质问道:“张清梦割据一方,此性质难道比周成差多少吗,以我看来,他的狼子野心极大!”
“将军莫非不知?想当年郑公领兵诛杀周贼,将皇帝陛下接回京城,此乃第一大功也!陛下欲加封为王,郑公谨慎谦虚,只受了下一级,并且不干涉任何朝中事务,立即遣兵回乡,这正是郑公不慕名利,只为报国的一片赤胆忠心。
今杨敏领兵入京,是福是祸,尚未可知。郑公为护驾马不停蹄奔赴京城,将军不但不为朝廷着想,反而却为了那无能的张文波而犯了一时糊涂,冒天下之大不韪阻拦护驾之军,不是为将军武圣先祖抹黑吗?
倘若耽搁了时辰,陛下遇害,世人不会去评价张文波,更不会去评价杨敏及郑公,而是会把罪责归咎于将军一人身上!到了那时,将军会遭受天下人之唾骂,将军后人会因感到耻辱而更名换姓,这一点难道将军不清楚吗?”
关琅听罢默默不语,紧皱着眉头问道:“先生所言在理,依先生之见关某又该如何?”
“倒不如献关于郑公,将军归顺朝廷,不但可以忠君报国一展才华,还能将贤名永垂青史之上,可谓是两全其美,如何?”
关琅真动了些心思,因为曾经被周成忽悠参与叛乱就已经被人所唾弃,如若趁这个机会挽回些名声倒也不错。但如果投降,世人会不会斥责他贪恋富贵,确实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先生暂且请回,再让关某思量一下……”关琅扶着脑袋垂头叹气。
“将军可暂且留下笔迹姓名,在下也好回去交差呀!”关琅随即写上了自己的签名。
如若事态真的按照正常发展,关琅兴许还有些考虑的余地,但随即突发的事端,却叫他无法选择……
又是刚才那名小卒,匆匆忙忙禀报:“太守!赵公使者执意要现在见您,怎么拦都拦不住!”
“什么?”关琅慌了神,立马清醒过来,对着陈衰低声劝道:“还请先生进内屋暂且躲避一下,绝不能让那使者瞧见你!”
陈衰瞬间会意,拿着关琅亲笔签名呵呵一笑进了内室,关琅不由得松口气,这二人一旦遇见那简直就是修罗场,希望一切随着他来吧,二人永远不要遇见。
使者笑盈盈地走进来,二人行礼座揖毕,纷纷入座,一旁的书童上前沏茶,二人寒暄了一阵,好不快活。
“现在所剩余粮不多,三秦关再难供应将军粮草,同时鲲鹏关若有余粮,可以遣送回去一些。”
关琅人都听傻了,哪有供应军队的粮草还得往回运的道理,连连表示反对,那使者不高兴地盯着他:“赵公乃我等之主,主公有令又如何不从?将军粮草以及军队皆为赵公所有,这一点将军又不是不清楚。”
“将军粮草乃朝廷之粮草,全军上下乃朝廷之军队,张文波一个乱臣贼子,岂敢据为己有!”只听一声大吼,陈衰推开屋门,正与二人撞了个正着。
使者以为是刺客,慌忙躲在关琅身后:“你……你是谁?”
“我乃郑公使者,前来规劝关将军弃暗投明,关将军深明大义,现已许若归顺朝廷,你还有何话说?”陈衰趁势追击,使者吓得连连后退。
“关琅!”使者诧异道:“赵公待你不薄,你因何背信弃义,献关投降?”
“不是……我……”关琅百口难辩,语无伦次的想要解释,不料陈衰却拿出了刚刚的签名递与使者:“此乃关将军笔迹,铁证如山,写